翌日,杨絮儿趁着凤毓运功疗伤便跟杨乐溪一起下地了。
杨絮儿立在田间,嘴里叼着一根草,双手怀胸 前,眺望远方,望着空旷杂草丛生的土地,有些迷茫。
她来不及感叹人生艰难,便面临如何才能将买下的土地全部开垦出来。
而她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亲弟弟,少爷身子少爷命,花费大半的时间在这桃花村,竟只开垦松土出一亩地。
一亩地对农种的农民来说真不算什么,但对杨乐溪来说是一件骄傲的事。
她在帝都城外的店面已有雏形,眼下人力是关键之重,得尽快开垦出来土地种植。
杨乐溪松土累了,拖着锄头到了杨絮儿跟前,他一头是汗,气喘着说:“姐,我累了!能歇息吗?”
话刚落下,杨絮儿的目光便唰唰落在杨乐溪身上,并且微微眯起眼。
杨乐溪被看的心里发毛,下意识的要退回去原地干活。
然……
杨絮儿吐掉嘴里的青草,吐槽道:“你啊!干啥啥不行,花天酒地第一名。”
“我……”
杨乐溪有些冤,心中极委屈。
自来到南胡,他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再也没有沾花惹草,挥金如土。
他终日在这小村子里,守着杏儿这大肚婆,比寺庙里的和尚还素。
杨絮儿才不管杨乐溪的小情绪,弟弟窝囊是事实,说道几句也得受着。
“走!回村。”
杨乐溪委屈又可怜,耸拉着肩,扛着锄头,低耸着头。
到了村口,杨絮儿也没进村。
她转头看委屈的不行的杨乐溪,吩咐道:“你去找个锣鼓来!在这敲打敲打。”
“做什么?”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
杨乐溪委屈的回了家找了锣鼓到了村口,按照杨絮儿的意思敲打。
杨絮儿见杨乐溪有气无力的,皱了皱眉道:“没吃饭啊!敲重点。”
杨乐溪气性很大,借着锣鼓发泄,越敲越大,敲的杨絮儿耳朵嗡嗡响。
杨絮儿又气又怒,却又说不得什么。
毕竟敲锣是她让杨乐溪敲的, 敲大声也是她吩咐的。
索性就抢了杨乐溪的锣鼓,一边动手敲一边喊话:“都过来瞧瞧啊!都过来瞧瞧啊!”
看热闹的妇人婆子都从村内出来到了村口,围在大槐树下。
“各位父老乡亲,我和乐溪姐弟俩初来桃花村就买了百来亩田地,我家弟一个人开垦不完。故而想征用村里的农种的男丁开垦,
一亩地一两银子。有意者来我家报名签合约,希望大家踊跃报名,还请各位相互传递,小妹在此谢过了。”
杨絮儿落了话便将锣鼓丢给杨乐溪,从人群中扎出来回了住处。
而杨乐溪却被村民围住,询问真假。
杨絮儿回了住处,凤毓已经运功疗伤完毕。
他站在窗口,见杨絮儿回来,便出了门相迎。
杨絮儿见凤毓气色好了,笑着迎了上去:“怎么不在屋内休息?”
“你一早上那去了?”
“去田间瞧了瞧,杨乐溪这混账东西来了桃花村那么久也没把买的田地开垦出来,我就雇佣村里的农夫,快点把田地给开垦出来
种植。我那帝都城门外的店面已经建成了一半,用不了多久就会竣工。我得两边抓,可不能耽误了进程。等我的事业稳了,我
和你就去东辰把凩儿接回来。你说,好不好?”
杨絮儿拉住凤毓的手,仰头对着他说话。
她眉眼弯弯,红 唇齿白,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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