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将凩儿抱出来,看见凩儿就好似看到缩小版的凤毓。
这孩子可真是随着他爹。
她纵使有万般不舍还是得将凩儿送走。
凩儿是个很乖的孩子,很少会哭闹,从不麻烦人。
在桃花村这时段里,凩儿除了吃喝睡,极少哭。
故而将他放在篮子内放在祁宸宇身边,也没哭闹。
杨越连夜驾着马离开了桃花村,杨絮儿一脸忧愁的站在院子口很久。
杨乐溪拍了拍她肩头道:“爹武艺高强一定能将皇上平安送回东辰的。”
“嗯。”
“凩儿,爹也会照顾好的。”
“嗯。”
杨乐溪见杨絮儿闷闷不乐,忽而掏出一叠银票,他笑的贱兮兮的说:“姐!看。”
杨絮儿回头一看,诧异的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银票。”
“嘿嘿!从皇上身上搜刮出来的。”
“你……”
“这看怪不得我啊!谁让他让我背井离乡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的。我要点补偿也不为过!”
“你简直胡闹!”
杨絮儿摆着脸,伸出手一把夺过杨乐溪手里的银票,杨乐溪愣了下,反应过来道:“你真的好不讲道理。”
杨絮儿回了屋照顾凤毓,杨乐溪和杏儿只能窝在杨越的屋内一晚上。
翌日杨乐溪带着锄头一早去了田间,杏儿开始做饭。
凤毓还没醒来,杨絮儿窝在床头眯了会眼。
凤毓醒来的时候是午时,他是被一阵香气给诱醒的。
他醒来时,杨絮儿就在身边。
她趴在床畔前,眉宇间都是疲惫,似乎一直守着他。
他全身无力的缓慢卧起身,但他一动她似乎有感应,猛的惊醒,抬起来头。
杨絮儿看到凤毓清醒过来,又惊又喜的说:“相公,你可算醒了。”
她伸手扶他靠在床板上,为了让他舒适些,还垫了枕头在他身后。
凤毓没说话,就看着殷勤热络的她。
仿若他和她不曾吵架过。
“相公,你要喝水吗?饿不饿?”
“……”
“弟妹做了饭菜,闻着挺香,你肯定饿了。我去准备些来。”
杨絮儿受不了凤毓太过专注的眼神,仿佛在审视命题一样,过于犀利。
她想闪躲又怕凤毓瞧出来,只好找借口出去。
她正准备转身,就感觉手被攥住了。
她身子一僵,转身看他,柔声问道:“怎么了?”
“你……”
杨絮儿在他还没说出口时,忽而扑过去抱住他。
她自责的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让相公伤心难过的,更不应该动手。”
“你……没错。”
凤毓僵硬的回了话,就算她不道歉,他也会想方设法的与她缓和关系。
他终究是离不开她的!
又何必为难自己又为难她呢?
杨絮儿稍稍推开他,认真的说:“我错了!我反省!我已经让爹爹将祁宸宇送回东辰了,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我就不会因为他而吵闹。”
“你……”
“我不喜欢吵架的!我一点也不喜欢。我不想与你吵架的,也不想你疏远我。”
凤毓听她一遍一遍的表明自己心意,突然就释怀了。
本该是他赔不是,因为他是男人。
即便她错了他也不该指责她的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他该以她喜欢为喜欢,以她的原则为原则。
她觉得该救,他就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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