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让她们走开,吵死了!”慧太妃不耐烦的说道。
方嬷嬷忍着笑,转身去了。
可人群散了,慧太妃还是没钓上来几条鱼,眼看那边李怀柔一会一条,一会一条。
慧太妃生气了,鱼竿一扔,“不钓了不钓了。我输了!”
“不比了?半个时辰还没到呢!”李怀柔笑道。
“就一盏茶的功夫,相差那么多,本宫还能逆风翻盘不成?输了就是输了!本宫又不是输不起的人。”慧太妃没好气的说道。
连本宫都称呼上了,还不承认自己输不起。
不过她已经赢了,自然不好得了便宜还卖乖,太妃越来越孩子气了,还是不要惹恼了她的好。
李怀柔将钓竿收起来,“钓了这么多鱼,咱今儿个吃全鱼宴!剁椒鱼头,酸菜鱼,鱼头锅、清蒸鱼、香辣鱼、红烧鱼排,清汤鱼丸。好不好?”
慧太妃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放心,太医说了,吃鱼肉不长胖。”李怀柔凑过去小声说道。
慧太妃瞥了她一眼,“嬷嬷。”
方嬷嬷立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让小太监将鱼拎回去交给膳房,顺便交代膳房午膳做全鱼宴。
终于送走了这位祖宗,总管擦了擦头上的汗,刚想回去歇一歇,一转身,“总管,太后那边使人过来传话,说太后召见。总管快些过去!”
总管耷拉着脸,赶紧去了。
好在太后召见并不是问责,只是饶有兴趣的问了总管几个问题,然后就让人回去了。
总管走出宁圣宫的时候,恰好听见太后身边的嬷嬷吩咐,说太后中午想吃鱼,让膳房赶紧准备。
总管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知道的事情不少,先帝的那些嫔妃,得罪过太后的,非死即伤,剩下的被关在寿康宫里,说是颐养天年,其实和坐牢差不多。唯一的变数就是慧太妃了。
慧太妃的祖父是先帝的授业恩师,慧太妃和先帝本来差着辈呢,先帝偶然见了慧太妃一面,就动了心思,可碍于恩师的面,一直不敢有所行动,据说最后还是太后出手,慧太妃这才入了宫。
太后这般优待慧太妃,也不知是因为先帝临死前留的圣旨,还是心中愧疚。毕竟,慧太妃入宫时才十六,而先帝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先帝驾崩时,慧太妃才二十二岁,青春正好。
愧疚?太后会愧疚?
总管赶紧晃了晃脑袋,将这个可笑的想法晃出去。
算了,太后心里如何想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办好自己的差事,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行了。
全鱼宴后的没几天,齐王就出发去了南山行宫,他身边的侍从很为他抱不平,堂堂亲王,文武全才,竟然只能做这些监管行宫修缮之类的杂务。
听到侍从的牢骚,齐王只温和一笑,充耳不闻。
今年的夏天来的格外早,不过六月间,气温就高的吓人,李怀柔整日里恨不得长在冰身上,慧太妃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好在太后很快就发话,说启程去南山行宫避暑。
宫里的嫔妃们大多都带去了,令嫔原本已经失宠,可临出发的前一晚,皇上不知道怎么想起了令嫔,将她的名字也添了上去。
坐在马车上,远远看到隐藏在深山密林里的宫殿一角,李怀柔有些激动,她放下车帘,扭头看着慧太妃。
慧太妃正在低头看着她自己抄写的石头记的手稿,只挥了挥手,“去去。”
李怀柔顿时高兴坏了,看向方嬷嬷。
方嬷嬷会意,叫停了马车,安排人送李怀柔去了石家。
李怀兰早几日就接到了消息,一直翘首以盼。
这些日子,她得知齐王来了南山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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