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福听言吓得脸色大变,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小的该死,大人息怒。” 江明磊睇着他冷笑不语。 二福见状更惧,却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不敢吐露。 江明磊等了会儿,缓和了态度,道:“此事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且只要今日叫我看到了你的忠心,此后我身边的事情便都交由你打理。” 二福顺着江明磊的话想了想,面带踌躇的看他一眼:“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江明磊道:“自然。” 二福顿了下,皱眉迟疑道:“可夫人她恐怕不会同意小的掌管外院事务的。” 江明磊闻言神态依旧是端方从容的,只是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他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他慢慢的吐了口浊气:“夫人那里自有我去解决,你只管说你的。” “大人既愿意委以重任,那小的自也不能辜负大人的看重。”二福说着咽了咽口水,一脸的视死如归:“其实,自从姑娘回府后,府中便有了些奇怪的传言。” “可老爷他下了死令,谁若私下议论半个字,便挑了手筋脚筋,割了舌头剜了双眼,扔去山沟里喂狼。” 江明磊听了这话,神色一震。 玉家怎么也是书香门第之家,私下竟这般苛刑罚奴。 不过,动用如此重刑,想来玉知杭所要隐瞒的事情必也是极撼天震地的。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慢慢渡步到了外厅的圈椅上。 二福膝行着蹭了过去,跪在了江明磊的脚下。 江明磊微微俯身,看着他道:“什么传言?” 二福稍抬起了头,低声道:“说,现在的姑娘不是真的姑娘。” 江明磊愣了下。 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这句话,眉头皱了起来:“为何突然传起了这个传言?可有什么证据?” 二福道:“有这个传言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说着顿了下,陪着小心道:“大人您进京晚,不知我们府里的事情。” 江明磊听言眸光一沉,下颌紧绷。 这话玉卿卿也曾说过,她告诫他,他来得晚,根基浅,不知这京中的好些事情,所以遇事不要多打听,小心引火烧身了。 说到底,这婚事是他高攀了。 所以这素常里他是一再的隐忍退让。 可若玉家骗婚,那就休怪他不讲情面了! 二福装作没看到江明磊的神色,接着说道:“夫人她是老爷头先那位夫人留下来的。” “幼年时便被送去了庄子上养着。” “这一去十数年,府中上下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一号人存在着了。” “这些年也从来没有人说过,要接她回来的话儿。” “而去过庄子上的婆子回来说,姑娘在那处过的极是艰苦,挨打挨骂比一日三餐来的还要勤些。” “所以,姑娘她长的极其瘦弱干瘪,胆子也极小,谁大声咳嗽一下便要吓得一哆嗦。” “但接回来的姑娘却并不似传言那般。” “听不懂蓟州方言,样貌又格外出众,还能文擅诗,要知道可从没人给她请过启蒙师傅的。” “且在家里她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上到老爷,下到洒扫,全家都不敢惹她。就连府上金尊玉贵养着的三位公子,在她跟前也只有挨欺负的份儿。” “听那些府里做差久了的婆子说,姑娘的样貌和先夫人丁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综合种种,便有了那样的传言。”说着他觑了眼江明磊的面色,小心翼翼的补充道:“不过,也只是传言,到底没谁亲眼见过,以讹传讹也说不准。” 江明磊是知道玉卿卿曾养在庄子上的事情的。 俗话说有了继母便就有了继父,他原先还以为玉卿卿不受宠,可成了亲后他发现玉卿卿她皮娇肉嫩的,且在用膳茶点上极其挑剔,一看就是娇养宠溺着长大的。 诗词歌赋虽不说精通,但也不是一问三不知。 那时他就想,到底是官家姑娘,就算去了庄子上也不会像平头百姓家的女儿一般,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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