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雨,屋中太闷,便打开窗户吹吹风,却忘了关。”玉卿卿说着抿了抿唇,又道:“那我的枕头...。” “枕头被汗水浸湿了,我便撤换清洗了...。”晏珩说着又想起了昨晚淘洗枕头时从指缝中漏下的血水,他的眼睛有些刺痛,喉间也哽的难过。 他朝窗外看去,缓了会儿,道:“天气阴沉,恐要两三日才可晾晒干净。” 玉卿卿瞧他并无后话,有些疑惑的道:“你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 晏珩收回视线,重新看着她,眸光深邃却温软。 看了片刻,他扯唇笑了笑:“东家聪明,确有些话要说。” 玉卿卿点点头,一脸的视死如归:“你问吧!” 晏珩又看了她两眼,坐直了身子,道:“今日出门,我听到了些消息,猜想东家或许有兴趣,便去打听了。” 玉卿卿听他口吻,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这怎么与她想的不一样? 被他看着,她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什么消息?” 晏珩道:“梁二夫人亲去京兆府状告梁大老爷与梁老夫人。” “说他们二人合谋害了梁二老爷与儿子梁和。” “如今京兆府已受理了此案,梁大老爷和梁老夫人都已被抓。” 玉卿卿没想到他要与他说的是这件事情。 听完后她愣了愣,回神道:“那梁二夫人呢?” 晏珩捏走了她手里的杯子,站起身添了半杯茶:“也在京兆府。” 玉卿卿眸光恍了恍,想到什么,又道:“那梁晗此刻是由梁克照顾着?” 晏珩转身看着她,笑了笑。 看着他的笑,玉卿卿皱起了眉,片刻道:“应该不会吧?” 晏珩走回去坐下:“为何不会?” 玉卿卿道:“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会愿意与梁二夫人联手?” 晏珩道:“你曾说过,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爱惜子女的。” “同理,也不是所有的子女都会恭顺父母的。” “更不用说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了。” “二房并无男丁,若梁老夫人与梁大老爷被刑判,这梁家的产业便会尽数落到梁克的手中了。” 玉卿卿一时没了话。 晏珩把茶递过去,玉卿卿接过,抿了两口道:“可他自己未必就是清白的。” “梁二夫人白白替人冲锋陷阵,给人当枪使了。” 晏珩看她义愤填膺的模样,失笑道:“你不是说不管?” 玉卿卿一哽,胸腔中提起的一口气像是被针扎了的鱼漂,快速的瘪了下去。 神色恹恹的道:“...是不打算管。” 她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汤,指腹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她这破身子骨,有今日没明日的,能管的东西实在有限。 “你...今日外面怎么样了?” 这般问,玉卿卿是做好了他不回答的准备的。 晏珩点点头,神色轻松的道:“还算顺利。” 说着冲她一笑:“待东家的精神好些,我再与你细说。” 玉卿卿抬眼看着他。 晏珩被她看着,笑了笑道:“为何这般看着我?” 玉卿卿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抿唇摇头:“没什么。” 晏珩瞧着,并不追问。 转而道:“有一句话,想问问东家。” 玉卿卿听他语调沉沉,面色更是少有的认真,不觉心头发紧,握着杯子的手也跟着紧了紧,她道:“什么?” 晏珩道:“待到事成,东家可愿随我离开京城。” 玉卿卿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眨了眨眼,她皱眉道:“你说什么?” 难道他没有瞧见那块玉佩? 不然,怎么会问这句话?! 晏珩顿了下,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我要娶你,你可愿意嫁我?” 他说着笑了下,又道:“东家可要好好的想清楚了,跟着我,或许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过。” 这次,他的每一个字,玉卿卿都听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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