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依着多年对雷云厉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关注这些与他不相干的人和事的,眼下怎的对阿芜这么多好奇? 且依着他严谨小心的性子,怎么会贸然的与他见面? 忖度着,宁元隽道:“长君认识她?” 因着这句问,雷云厉几乎是立刻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极快镇定下来,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公子何出此言?” 宁元隽笑了下,暗道自己多想了。 雷云厉怎么会和阿芜有关系? 且就算有关系,雷云厉大可直接说,又何须拐弯抹角的试探。 “随口一问。”宁元隽端起茶喝了口,道:“她的病况好了些,此后静养便可大安。” “不过按照她所说,她是自身患有恶疾,非是被人谋害。” 雷云厉若有所思。 苏禅衣的生辰八字、喜好习惯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并不记得她患有恶疾的! 是调查有所遗漏,还是她又骗了自己? 亦或者说,这恶疾是她被掳走后才患上的? 不过看宁元隽这模样,苏禅衣应该没有把他卖了!雷云厉悄悄的松了口气,转而又想到自己的前程竟被一个黄毛丫头抓在手里,不免恨恼的错了错后槽牙。 转眼入了八月,烈阳似是要把大地万物都烧着一般。 马氏坐在花厅里,却整个像是坠入了冰窟窿一般。 王贵从大关镇回来了,带回的依旧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息。 严婆子忐忑的站在厅中,不住的觑着马氏的脸色。 原本这事儿与她和王贵无关,但观马氏这神情,她总有种要被波及的感觉。 遂补充道:“王贵去了大关镇后第一时间便走访了周遭的四邻,也悄悄的找了地头蛇去打探,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甚至去义庄查看了近来横死却无人认领的尸身。” “但用了这么多门道,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样的消息无异是让马氏心神大乱的。 早在她出嫁前,她的母亲就告诉她,继母不好当,要她早做打算,所以她把玉卿卿弄出了府。 高枕无忧了这些年,她早就当庄子上的是个死人了。 她没想到,这“死人”有朝一日也能让人这般费心! 是她大意了,没有派个妥帖的人前去处理,落下了今日隐患。 沉默良久,马氏慢慢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心神稍有缓解,她道:“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埋在了庄子上?” 王婆子那泼皮性子,难保不会得罪人。 庄子都烧了,说不明连人命也一并害了,只是未被人发现而已。 严婆子自然明白马氏心中有多么期盼他们已经死了。 但结果是令人遗憾的。 “王贵说那几间屋子烧的只剩下一把灰了,若有人烧死在里面,必定能轻易的发现,继而惊动衙门的。” “且王贵也有此顾虑,所以趁夜雇了人把庄子掘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马氏撕着手里的帕子,皱眉道:“四邻如何说?” 严婆子道:“四月初时庄子上办了喜事,四邻吃了喜宴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娶了亲或许会回祖籍祭祖。”马氏想到一种可能性,道:“王婆子的祖籍是景州,可派人去查了?” 严婆子闻言面有无奈。 这可真是急的没了章法了。 “就算她回了祖籍,可为什么要烧屋子?难道不打算回来了?” 大关镇内有田有宅有月俸,她绝不相信王婆子舍得抛下这一切回祖籍? “再者,庄子上的马车还在,城门、码头、驿站都去打听过了,这些日子并未有人往景州去。” 马氏当然知道这个可能性有多么的渺小。 但事到如今,任何一个线索她都不能放过! 听严婆子喋喋不休,她心下烦躁,冷眼看过去:“就显得你懂!?” 严婆子吓得忙噤声,垂下头告罪。 要事当头,马氏懒得理这蠢货。 冷哼道:“既然城门、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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