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受了如此重伤,且普陀寺没有大夫,条件有限,顾初月昨晚只是给二妹妹做了简单的包扎和正骨,暂时稳定了病情。
可普陀寺能使用的药物实在单一,除了金疮药外还要其他药物辅助治疗。
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当晚,她便休书一封至学士府。
希望二妹妹回府后王氏可以做好准备迅速医治。
翌日,三更天。
收到信的顾明远夫妇心急如焚,王氏更是夜不能寐,连夜便赶来了普陀山。
山雾浓厚,云梯落了冰霜。
顾初月怕王氏因为担心乱了分寸一不小心滚下去,到时候没人照顾妹妹,便特地让叶然施展轻功下去,让王氏在下面等候不要冒然上山。
可王氏爱女如命,哪里能等,“我为何不能上山?菲儿生命垂危,我如何坐的住?”
叶然道:“夫人,昨日下了雪,又经香客一天的踩踏,雪化开后就成了冰,正是难走的时候。”
现在这个时候,就连小厮下山都打滑溜,何况是王氏一介妇人?
到时候下山,天又这般黑,这要是掉下去,不是添乱吗?
但现在王氏的脑子里已经思考不了那么多了,她无法想象女儿现在是什么情况,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菲儿坠马被人抬回家的情景。
不禁后怕。
顾初月如此阻拦她上山,菲儿这次受伤,莫不是跟她有关系?
这想法一出,王氏越发坚定所想。
不然,顾初月为什么千般阻拦她上山去看女儿?
什么结冰什么下雪,不让她上山,怕是心虚!
俗话说本性难移,王氏后悔自己竟然信了顾初月已经变好的鬼话。
思及,王氏一把推开叶然,“让开!一个下人也敢挡我的路!”
叶然觉得夫人实在不识好人心,只好施展轻功回去复命。
因着要提前下山,顾初月没睡多久就被珍珠伺候着起身,裹着薄被窝在圈椅上。
只是圈椅太小,窝着实在不舒服。
言闻一瞧小姑娘犯了起床气似的撅着小嘴儿,将人抱到腿上,揽进怀里,恍若无人的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
顾初月起初还挣扎了几下,后来发现确实比坐在圈椅上舒服,况且屋里都是她的贴身丫鬟,便由他的动作了。
期间芙蕖来禀报一次二小姐的情况,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就差去殿里拜菩萨了。
听说二妹妹醒了一次,顾初月这才松了口气。
待又交代了芙蕖几句好好照顾小姐后,她半眯着眼,手指捏着少年的袖口,勾勒着精致的花纹,懒洋洋的问:“文丝娆呢?”
珍珠道:“听表小姐身边的丫鬟说,还没醒呢。”
她蹙眉,“还没醒?”
文丝娆身上那些只是皮外伤,看着惨不忍睹,实际上并不严重,只是皮肤组织损伤而已。
按理说,应该比二妹妹醒的早才对。
珍珠一脸被吓到的表情,“谁说不是呢,奴婢还亲自过去看了一眼,表小姐嘴唇白的吓人,叫名字都没反应,看起来比二小姐还要严重,要不是小姐说她没事,奴婢都以为她下一刻就要……”
说到后面,珍珠拍了下自己的嘴,“奴婢该死,请小姐恕罪。”
顾初月轻笑:“感觉下一刻就要死了是吧?这是实话,有什么恕不恕罪的。”
珍珠惊讶:“小姐,难不成表小姐真的要……”
“放心吧,死不了。”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
今日的文丝娆,确实令她意外。
后山凶险,按照她这位表姐的性子,应该会借着自己脚伤而逃避寻人的任务,在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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