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声中,半空中飘下一道人影。 来人一袭紫金袍,腰系白玉带,脚踩描金软靴,头戴白玉通天冠,剑眉星目,长须飘飘,面如冠玉,不怒自威。 孙铮暗赞一声,好卖相! 济公笑嘻嘻道:“老龙何时学了梁上勾当?偷听人说话也倒罢了,如此理直气壮来问罪,过了,过了!” 孙铮离座起身,很客气的行个晚辈礼:“前辈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前次结丹,得蒙前辈相助,还未曾答谢,今前辈亲至,还请给晚辈一个做东道的机会!” 他吃准了这老龙不敢和济公翻脸,可了劲的用话刺激他。要换了只有自己在家,那还说个屁,先闪为敬。 谁想老龙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真的一屁股坐下来,大咧咧指着孙铮道:“你这小子,既是我族后辈,如何胳膊肘向外拐?整天与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厮混!” 呃? 孙铮莫名其妙:“前辈,你不是吧?这么着就要认亲,太生硬了,太刻板了,太功利了!你至少托个牙人中间搭话,给大家都留点回转余地嘛。就这么直勾勾上门,这让晚辈很为难啊。” 老龙气个仰倒:“你这厮满嘴胡沁个甚?莫不成是当老夫失心疯!若非你是我龙族后辈,别说你区区一个新晋金丹,便是化婴飞升之辈,老夫一只手也捏死了!” 孙铮震惊了,难道老龙说真的? 目光不自觉看向济公,这时候,你老人家得发言呐!人家都当面说你老不三不四了,这也能忍? 济公却点头:“你确实亦有龙族血脉。尽管很淡,却很纯正,老龙倒是没认错。” 老龙愤愤道:“若是旁支倒也罢了,偏偏是祖龙嫡脉!” 济公也是微微一愣,继而恍然:“难怪血脉淡薄如此,竟仍有余威可辨。” 孙铮举手:“两位!我还在现场好不好,麻烦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 老龙道:“你有龙族血脉,且这支血脉尊贵无比。因为你这丝血脉的关系,老夫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你,明白了没?” 孙铮不高兴了:“我又没逼着让你认亲!把我往死里整的是你,现在跑来认亲的也是你,从头到尾,我都是被动的好不好?” “你道老夫乐意?你这小子,明明身怀祖龙血脉,偏偏与那姓吕的搅和在一起。你道他传你剑法是好意?分明就是要在我龙族内部埋钉子!” 济公伸出扇子:“老龙且休胡搅蛮缠,和尚我说句公道话!牛鼻子传他剑法,那是瞧他顺眼。且当时他法力低微,血脉不显,牛鼻子定然是没瞧出来。若真让牛鼻子瞧出他的血脉源头,为难是未见得,却必然不会传剑!” 老龙气乎乎道:“唉,老夫那一肚子气,却是只能自己下酒吞了!小子,你方才夸嘴说厨艺好,先与老夫整治一桌好席面来!” 凭什么呀?小爷又没请你来! 孙铮想顶撞,济公却伸出扇子冲他晃了晃。 济公的面子不能不给,忍忍吧,不就一桌菜嘛,上! 都不必多费事,本来就因为济公的关系,厨房一直在忙活,弄一桌丰盛席面根本不叫事。 济公自喝二锅头,给老头用大碗倒满茅台,既然做了,就把人情做到位。 再怎么说,老龙也是前辈,这点城府,孙国师还是有的。 “前辈,这碗酒便是晚辈向您赔个不是!您大人大量,不计前嫌,还辛辛苦苦帮晚辈铸丹护法……” 老龙气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恨恨举碗,猛的往嘴里一灌,闭上嘴望天,隔了好一阵子,才长长呼一口气:“酒不错,行啦,这事揭过去了!” 能够消弥矛盾,孙铮还是很乐意的。 毕竟是大神通者,而且人家还有天劫操作权限。多一个这样的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半斤的酒碗,老龙先灌了几碗,舒服的打个酒嗝,抓筷子尝了尝菜,点头表示很满意。 孙铮这半天一直在琢磨,难道炎黄子孙真是龙的传人? 这所谓的祖龙血脉,到底是整个华夏民族通性,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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