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一声,好似挨了万剑剐心之痛,神魂与体魄一同震颤不已,刚要放低身架求饶,魂魄就被剥离出体魄,被那人收入袖中,身躯颓然倒地。</p>
另外一处,有个察觉到不对劲的金丹地仙,二话不说御风远遁,转瞬之间就掠空三十里。</p>
不曾想好像被一把向后拽去,最终摔在了原地。</p>
一个陌生面孔的年轻男子,双手笼袖,弯下腰,微笑问道:“你好,我叫陈平安,是来太平山拜访故人前辈的,你是太平山谱牒修士?如果不是的话,可能下场不会太好。”</p>
百余里外,一位深藏不露的修士冷笑道:“道友,这等残虐行径,是不是过了?”</p>
陈平安转头望去,却不是那个嗓音响起的方位,而是视线偏移了三十余里,“人留下,给你一个飞剑传信搬救兵的机会,记得别是与你一般的纸糊玉璞境了。”</p>
那人不再隐蔽踪迹,放声大笑,竟然还是个女子。</p>
陈平安一步跨出,缩地山河,直接来到那个玉璞境女修身旁,“这么开心啊?”</p>
一瞬间,那位堂堂玉璞境的女修花容失色,心思急转,剑仙?小天地?!</p>
不到一炷香,甚至可能半炷香都不到,那个每天都在义愤填膺却无可奈何的儒家弟子,就看到那人拽着一位女子的头发,然后将那女修摔在山门外,重重坠地,那人则重返山门口,继续坐在原地,以手指轻轻推刀出鞘,一把雪亮狭刀刚好钉入那女子脸庞附近的地面。</p>
陈平安笑问道:“要不要喝酒?”</p>
那个儒家子弟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摇摇头,轻声提醒道:“幕后还有个仙人,这么一闹,肯定会赶来的。”</p>
陈平安点头道:“我会等他。”</p>
儒家子弟突然改变主意,“前辈还是给我一壶酒压压惊吧。”</p>
陈平安抛出一壶酒水。</p>
年纪轻轻的书院读书人接住酒壶,喝了一大口酒,转头一看,疑惑道:“前辈自己不喝?”</p>
书院儒生只看到那人摇摇头,然后弯着腰,双手笼袖,神色平静,看着远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好像天上掉下来的青衫男子,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挺伤心的。伤心什么呢,是因为背后这座太平山吗?可是太平山的空无一人,都多少年了?是因为来迟了吗?可是也不对啊,哪怕不是桐叶洲修士,家乡是那离着最远的流霞洲,再远的路,都该早早闻讯赶到了。</p>
陈平安问道:“书院怎么说?”</p>
年轻儒生说道:“我们那位新任山长,不准任何人占据太平山。但是好像很难。”</p>
陈平安点点头,沉默片刻,像是在对背后的无人多年的太平山,做出一个承诺,“有我在,就不难。姜尚真就是个……废物。”</p>
那个年轻儒生听得头皮发麻,赶紧喝酒。</p>
陈平安抬头笑问道:“对不对,周肥兄?”</p>
一个爽朗笑声响起,然后现出身形的那个英俊男子,双鬓微霜,好像脸上的笑意打赢了倦容,便显得愈发好皮囊好风度了。他哎呦喂一声,连声说对不住对不住,原来那人一只脚踩在了那位玉璞境女修的脸上。目瞪口呆的年轻儒生,只见那位早已享誉天下的玉圭宗上任宗主,嘴上说着对不住,也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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