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到底会是谁。直到这一刻，斐然才有些理解那个离真的可悲之处。</p>

    赊月有些遗憾，“好歹是个读过书的，也没句文绉绉的好话。”</p>

    斐然躺在船头，好像他的人生，从未如此心气全无，颓然无力。</p>

    赊月说道：“别想太多，吃饱喝足走得远。”</p>

    斐然说道：“很羡慕你。”</p>

    斐然坐起身，覆上那张有些戴习惯了的面皮，赊月只是瞥了一眼，就大怒：“把茶水和米饭鱼汤都吐出来！”</p>

    斐然打算御风升空，要看一看那场大战。</p>

    一场极有可能是十四境……巅峰的捉对厮杀。</p>

    一瞬间，斐然和赊月几乎同时身体紧绷，不单单是因为周密去而复还，就站在了斐然身边，更在于船头另外那边，还多出了一位极为陌生的青衫文士。</p>

    然后两位读书人，各自分别将斐然和赊月收入自己袖中。</p>

    周密笑道：“在我面前不告自取，死了都会活过来。”</p>

    青衫文士说道：“书看遍，全读岔。自以为已经惟精惟一，内圣外王，所以说一个人太聪明也不好。”</p>

    周密提议道：“你舍不得半座宝瓶洲，我舍不得半座桐叶洲，不如都换个地方？哦，忘记了，如今的齐静春，心起一念都很难了。”</p>

    天地转换，两人身处一座浩瀚书海当中。</p>

    周密说道：“转益多师是吾师。”</p>

    青衫文士哦了一声，淡然说道：“那我替历代先贤对你说句话，去你娘的。”</p>

    于是下一刻，两人又重返船头两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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