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我?对物质要求没那么高。回你那句话,因?为对方是你,所以我不用顾忌那么多。两个从小相识的人总比两个陌生人相处来得自如,我?不反感?你,这就是理由。”
“你……”她一时语塞,找不到辩驳的话语。酝酿出一股气,脸憋得通红。
“我?交过一个男朋友,就在临江,两年前我?追求他时闹出很多笑?话。旁人没有关系,你应当保持警惕,你以后在临江发展,你们同处一个圈子,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
“你是说百慕集团副总慕闻詹?”
他话接得冗快,她没有反应过来。
她挺直身板:“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但作为同行,我?既打算过来发展,自然要了解情况。慕闻詹,知名度不小,嗯,能力也很不错。”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何止是了解过,连同百慕那位一把手,简直将两人的行业
底细、过往经历查得一清二楚。程厉延出身名?门自不多说,慕闻詹嘛,有意思,可不像表面那样君子坦荡荡,他的秘密藏在最隐蔽的深渊。
连最后一张底牌都用光了,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结束这场相亲。
沮丧写在脸上,她的瞳孔黯然失色。
习惯性给一颗炮弹再给一颗糖,见她如此泄气,他说:“每个人都有过去,你的过去我不是很在意,所以,别有压力。试着从过往解脱,人的一生不止会遇见一个人,有时候你再回头,风景已经不一样了。”
“可是他不同,对我来说,他是独一无二的风景,没有人能够取代。”
小时候别人打?她,她不敢还击只是默默哭泣。在他的认知里,她是个逆来顺受、没有脾气的软柿子。
今时不同往日,刚刚这句话明显带有愤怒、不平,她的棱角在慢慢展现。
他内心抑制不住冷笑:“你们还不是一样分开了,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儿,跟我?相亲。”
“相亲”两个字咬得格外明显,他不信她听不出来。
果?然,她拍桌起立:“那你呢,你为什么回来相亲,你不是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吗?你干嘛听他们的?”
比他想象中还要恼怒,一连串的话语在逼问他。
“你想说什么?”他的神色依旧平淡,淡到如同桌上的白开水。
“我?什么也不想说。”
她到底没有刻薄,给他留几分颜面,只能再次坐下跟自己生气。
“肖似,你不可爱了,小时候的你多好啊,又听话又懂事?,而现在,你两样都没有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他能少说一句话则少说一句,她不过是个邻家小妹妹。而现在,他改变注意了,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她猛地喝完一整杯果汁,气才?消掉许多。
“我?为什么要听话懂事?,我?又不是玩偶,任人摆布。莫循,念在我们小时候的情谊你换个人,比我?合适的人太多太多。”
“长辈那边……”他故意顺着她的话。
她一下子兴奋起来:“长辈那边我?会说,你放心,只要你回绝,我?保证我?们不可能。”
“你保证?”他弯弯嘴角,“那好,我
?答应你。”
诺言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他从来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那天,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打了一通电话回去——报喜。
“哎呀,你们真的看对眼啦,太好了!”
安排这次相亲的是他的母亲,他虽然早早留学对那个家庭不再有眷恋,但母亲终归给过温存。生意固然摆在第一位,不如?就此借这个局加注些砝码,岂不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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