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唇角笑意温和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看着那些老臣还说些鼓励赞扬的话,一场宴会下来没吃上几口,酒倒是喝了半肚子。
眼看着最后一位臣子退下,他伸手戳了戳酒杯,又接过顾景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修长的手指还执着酒杯,眼前却有了大片阴影。
他缓缓抬头,却见贺楼明站在面前,似笑非笑道,“陛下既然已经与那么多臣子喝过,怎么独独忘了我?”他脸上带着看戏般地戏谑,半真半假地说,“莫不是那日我招待不周了?”
招待不周,怎会不周?好酒好菜招待着,还送了‘礼物’,简直是贴心地不得了。
清远心中微叹一声,伸手倒了今夜的第四杯酒,“镇守十六州劳苦功高,朕理应与你喝一杯。”
他唇因今夜多次饮酒变得润泽起来,颜色淡红,带着一些湿意,看起来柔软又可口,贺楼明视线中滑过一抹暗色,握着酒樽的手用了些许力道,旋即仰头一饮而尽。
一滴酒液顺着唇角滑下,一直顺着白皙的脖颈没入衣襟中,清远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位燕王之子还......挺好看的。
贺楼明喝了酒便重新坐到了座位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许是有人喝多了,摇摇晃晃地出列,带着几分醉意开口,“陛下如今正值壮年,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开枝散叶多子多福呢?”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外面风声卷过,在窗棂上拍打起来,留下了有些凄厉的声响,粗略一听,竟像是嚎哭之声。
顾景微沉下来眸色,手指顿了顿,几不可闻地深吸了一口气。
霍言钰当下脸色一变,凤目中有了熊熊的怒火,他手已经握紧了桌上的酒樽,咯吱咯吱地响,看样子是打算砸过去。
净尘视线在他身上顿了一下,偏了偏头,眼睛黑的黑白的白,却是看他的目光与桌上餐具无异。
而贺楼明微微抬眸,他眸中还是幽暗之色,但已经带着星星点点的杀意。
清远反倒轻笑一声,神色不见不愉,“李卿真是替朕操了心。”
听着满堂寂静,李大人的酒清醒了几分,他为人古板,又是前朝老臣,骨子里便认为传宗接代最重要,平常百姓之家姑且不能断了香火,何况是这帝王呢!
他拱手道,“臣一片赤诚之心,还望陛下海涵。”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不对之处,反而认为自己是忠君爱国之人,平生将魏徵视作效仿对象,终生目标就是成为一位千古传诵的谏臣。
要说好不见得好,要说坏也不坏,只是身上带着一种迂腐死板,让人有些无奈。
清远伸手按在了自家贵君腿上,唯恐对方冲过去将人揍上一顿。
他伸手点了点桌面,发出的响声有些沉闷,温声道,“朕也觉得有些道理。”
霍言钰咬住唇没开口,只将目光放到别处,看着有些气闷。
清远眉梢微挑,他慢吞吞地开口,“既如此,就将李卿的女儿接到宫中来,想来她也耳濡目染之下有忠君爱国之心,也必将愿意为朕开枝散叶。”
李大人怔愣道,“臣是有两女,但长女如今已经嫁人三载,幼女才九岁有余,如何能为陛下分忧?”
清远突然冷笑一声,“这有何不可!”他微勾着唇厉声道,“来人,将李卿的两位女儿带来,朕现在就要见她们。”平日温和的帝王一改往日做派,声音像是数九寒天的冰霜,眉目间带着雷霆的怒火,让人望之生畏。
李大人呆愣在当场,旋即跪了下去,“求陛下收回命令,臣一时之间神思恍惚,求陛下饶了臣。”
可任他如何哀求,陛下身边护卫身影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在这硕大的京城之中,将李大人的两位女儿带来。
李夫人自半夜惊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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