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刘香兰裹紧衣服,揣着手冲前面问了一句。
拉车的老黄牛哞哞的叫了一声,老老实实的朝前走,拐了一个弯之后,路变得又窄又烂,坐在车板上墩的人屁股蛋子都隐隐作痛。
“快了快了,前头路不好,走得慢。”抽着旱烟的车把式没回头,笑呵呵的回道。
“路是真不好,村子也远!”
“田家营村可是我们漓水镇最偏远的一个小村子,又穷又落后,但凡有点能耐的人早都不在村子里待了。”
车把式的话让后头坐着的李保国心里一阵发酸,也不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咋样,能不能有人照顾。
他们为了找他竟然会选择卖宅子卖铺子,舍弃富足的生活,最后只能生活在偏僻无比的小村子里头,那他们一定是迫切的想找到他的。
可他直到最近才晓得这件事情,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是浑浑噩噩的活着。
李保国神色忧愁眉心紧皱,心里既紧张又忐忑。
李水意轻轻拍了一下她爸的肩膀,让他放松了一点。
无论如何,这一回一定要找到人才行。
从胡婶那里得了地址之后,她就迅速雇了一辆牛车,带着她爸妈一分钟也没耽误的就往田家营赶。大概也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这时候还在路上慢慢的走着。可见这个村子,究竟是有多么偏僻!
又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是到了地方。
“爸妈,我进村打听一下,你们先等一等。”
李水意跳下牛车,活动了几下手腕脚腕就往村子里走去。这会儿正是吃晌午饭的时候,她也没往远的跑,直接敲了敲头一家的门。
说是敲门,实际上就是拍了拍门上的门环,大门都是敞开的,院子里啥情况都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现下天冷,大家都在屋里头吃饭。
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看到门口的李水意,一脸疑惑,“你找谁啊?”
“不好意思啊大娘,我想跟您打听一下,您晓得李洪刚家住在哪里不?”
“李洪刚啊,你往前走,走到第二个路口拐进去,左边倒数第二家就是他家。”
“谢谢您啊!”
打听到地方,李水意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至少从这个大娘的话里头能听出来,李洪刚这个人还是好好的在这个村子里生活着呢。
拐回村口对车把式招呼了一声,她就走在前面给牛车带路。
第二个路口,左边,倒数第二家。
篱笆院墙,破旧的栅栏们,院子里光秃秃的,靠近篱笆墙的地方还有许多枯萎了的杂草。至于里面的屋子,泥巴糊的墙,上面还是铺的茅草。
这样的屋子,甚至还不如沈墨之他们当时住过的。如果硬要做比较的话,那就是跟早都没了的那个田水明住的茅草屋子有一拼。
李保国眼圈泛红,站在门口死活都挪不动一步。
“我进去问问?”刘香兰抬脚就准备往里走。
只是不等她走,茅草屋里就走出来一个步履蹒跚头发灰白的老人。他一抬头就看到自己家门口的几个人,慢腾腾的走到了门口。
“你们找谁啊?”
不知道咋回事,李保国一看到这个人,就觉得心里一阵酸痛,差点没忍住流出眼泪。努力的控制只自己的情绪,他声音里带着激动,“请问您是李洪刚吗?”
老人抬了抬眼皮,“找我?”
“不晓得您还认识这个不?”说再多的话都没用,李保国直接从外套里面的兜里掏出了那一块长命银锁。
戴着银链子的长命银锁落在老人的眼前,他一时之间怔愣在那里。
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拿起银锁举的高高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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