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下午不上工,李水意当真压着她爹妈在家里休息了一下午。这可把李老太气的,已经站在院子里头骂了一个多小时了。
“李保国你个不孝子,忤逆子!老天爷一个雷劈死你!”李老太跳着脚,唾沫花子乱飞,李鹏飞也就是小名李蛋儿,正挥着一根棍子打李保国屋子的窗户,上面糊的报纸都被戳破了好几个大洞。
李水意从破洞里看向李鹏飞,嘴角上扬冷笑着说道,“狗蛋儿,你再敢戳一下,我就把你的手剁掉!”
李鹏飞到底才不到四岁的年纪,被这个眼神和话里的语气吓得手上的棍子都掉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好你个死丫头,赔钱货,还敢欺负俺的宝贝蛋儿!”李老太连忙把自己的重孙儿拉起来,“宝贝蛋儿不哭啊,不哭,老奶一会儿给你蒸鸡蛋糕吃!”
“出……出去打鸟儿!”李鹏飞人小心眼也不小,这会儿他一下都不想在家里待,他害怕自己的手真的被人剁掉。
李老太拉着李鹏飞出门,扭头又大骂了一句,“有本事你们一家子都死在屋子里头别出来!”
骂骂咧咧的李老太走了之后,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偶尔有小鸟从上空飞过,留下清脆的鸟叫声。
“囡囡,我跟你爹,真的不上工了?”刘香兰活了半辈子,还没做过这种事情。这会儿坐在炕沿边,总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得劲儿。
刘香兰都这个模样,更别提李保国了。李家就这条件,上数三辈那都是三里屯穷出名的人家。他从小就开始干活,冷不丁的这么闲着,他瞅啥都发愁。
尤其是,他还是第一次跟婆娘闺女一起待一个屋。闺女眼瞅着能嫁人了,他总觉得不自在,实在有点待不住。
站起来剁了剁有些发麻的脚,李保国闷声说道,“你们娘俩歇着,我还是去上工,过年分粮食还得靠着工分。”
“那我也去,这大白天又不下雨,我也坐不住!”刘香兰连忙从炕上下来,跟着李保国就往外走。
李水意真的是啥话也说不出来,她爹妈这是歇不住,非得要去地里头忙活。其实她心里头也觉得这个气氛有些尴尬,但她私心还是想让她爹妈这次能硬气一点。
“等一下!”李水意喊了一句,已经打开门的李保国就停了下来。
两个人回头盯着自家闺女看,眼里还有一丝丝祈求,分明是想表达,他们真的在家里头歇不下去了。
“我不是非拦着你们不去上工,但是我奶那样就算你们今天去了,晚上也捞不到饭吃。”
“不用不用,刚才那个……妈这会饱饱的!晚上不吃,不碍事儿。”
刘香兰没敢说出来,但是她这会儿真觉得自己充满了劲头,那可是肉饼啊!多少年都没吃过肉了,可真香!太香了!
想着这又是沾了自家闺女的光才能吃到,刘香兰的眼眶又有些泛红,她这半辈子活的都是什么样。吃肉她不在乎,可就这么一个闺女,被李家糟践成啥样了呢。
一时又有些不想上工,她跟囡囡她爹俩人一年到头不要命的干,到了全都进了老二一家人的嘴和身!凭啥呢,她觉得以前自己就是猪油蒙了心,脑子都是糊的。
李水意把她妈脸上的表情读的清清楚楚,眼里闪过笑意,只要她爹妈能想通,别的都不是问题。
“爸,妈,你们俩下午还是不上工!咱们悄悄摸到山里头去,这个季节,大山里啥吃的都有。”
“不行不行,囡囡啊,山里那都是公家的东西!”刘香兰吓得直摆手,脸色有些发白,她胆小了一辈子,以后也胆大不了。
不仅刘香兰这样,李保国也眉头紧皱,一张带着沧桑的粗糙的脸上都是沟壑。他寻思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囡囡,爹不能管你想做什么,但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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