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教头一边指点曾荣贵,一边告诉曾荣贵说:“这若是马枪的话,还更加难。枪这百兵之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曾荣贵听了之后,询问郑教头说:“我不可能就这一辈端着这枪。”
“当然不会,接下来就是你要学习抖枪,能够和我一样抖出枪花来,那么你这枪也算是学成了。”
郑教头告诉曾荣贵,自己六岁跟着自己父亲学习枪法,这十四岁,游走大江南北,学了十四家枪法,到了如今三十七岁,才是小有所成。
曾荣贵说自己就学不了那么长时间,自己要做的就是快速的建功立业,然后享受老爷的生活。
郑教头听到这话,忍不住笑着说:“你呀,要当老爷,你应该读书才是,这当兵要当老爷,那可是千难万难了,就我们这个总兵大人,他也是妹妹嫁给了一个伯爵,这才有这么一个机会。”
曾荣贵说说书人不是常说,一刀一枪,博一个封妻荫子吗?郑教头忍不住笑着说:“那也是有战争才是,如今天下太平都四五十年了,哪里给你去一刀一枪呀。”
曾荣贵听了之后,看着郑教头说:“难道我来这里来错了?”
“这也没有错,你在这里,一年至少不愁吃喝,还有半贯钱拿,这比起你乞讨还是要很多。”
曾荣贵说是,这里还能吃上肉,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郑教头告诉他们,若是闲得无聊的话,过几天他们可以去山里打猎就是,反正禁军也没有什么规矩,只要不是去惹事,那么他们随便怎么做就可以。
说到这里,郑教头忍不住自嘲地说:“若是太上皇的时候,禁军哪有这么散漫,不过这天下太平这么久了,的确操练也没有什么用,有一些士卒一辈子都未必能杀敌。”
听到这话,曾荣贵也不好说什么,接下来曾荣贵和郑教头练枪起来,在军营之中的日子倒是很快活,他们的队长整天玩叶子牌玩的不亦乐乎,自然不会管他们的。
这些新兵在入营的第一个月,就发了五百文钱,这是虞朝旧制了,这些钱是给他们送回家的,毕竟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多有不便,所以这五百文钱算是意思一下。
但是这些新兵没有朝廷想的那么多,有一些顾家的还会找人带回去或是存起来,当时大多数人就前去昌明县城给花掉了。
郑教头看着这些夜不归宿的士卒,只能摇头长叹,曾荣贵不明白郑教头为什么长叹,他说自己知道厢军也是如此,这当兵了,自然是要及时行乐了。
郑教头说这些都是违法军纪的,曾荣贵说军纪不是不扰民吗?难道军纪还禁止他们玩乐了。
郑教头将军纪说了一番,曾荣贵听了之后咋舌不已,对着郑教头说:“这是当兵还是来当和尚的,就算和尚都还有耍的时候。”
郑教头没有和曾荣贵分辩,询问曾荣贵为什么不去玩,曾荣贵说自己还要存钱,当时候还要修一个大宅子,让村里的人见识一下他这个曾瓜娃子的厉害。
“好,那你就慢慢存,不过记得要藏好了,某被别人偷了,这军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莫得事,我都存银庄了,票据我都贴身藏着。”
郑教头说好,然后继续叫曾荣贵枪法。
到了秋天,郑教头和曾荣贵拿起枪,带着另外一个教头带着弓箭前去打猎。
这祥云府多的是山,自然不愁野兔子这些。
看着教头带着弓箭,曾荣贵说:“鲁教头,弓箭我们怎么不发呢?”
曾荣贵他们只是发了一把剑还有一杆枪,其他就没有了,至于弓箭,他们连摸弓的机会都没有。
鲁教头告诉,这弓箭不是乱发的,向他们这些新兵是不行的,至少要当三年兵,然后找总兵,送送礼之后,总兵答应了,这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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