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西城,武大家。
“大郎,你可真要走了么?”
孙屠户撇着嘴说道,“走就走,别把郓哥丢给我啊!”
“我这不是怕郓哥受欺负么?再说了,我也没啥朋友,交给你,我放心!”
孙屠户闻言,还真掉了几滴眼泪下来。
别看自己和一众街坊平时总拿武大取乐。
但实际上,除了胆小怕事,都是没什么坏心眼的。
“大郎,你可要早日回来。那时候我就会长的比你高了!”郓哥又哭又笑地道。
“好好,以前你高我半头,以后你就争取再高我半头!”武青拍着郓哥的脑袋说。
薛金莲此刻也收拾完毕。把店铺门锁上了。
武青将其中一付钥匙交给了孙屠户。
夫妻二人受着几个街坊的簇拥,边走向西城门。
“慢着!”只见吕都头从远处跑来,“我等奉命缉拿武大!”
武青回头,看着来人,好气又好笑。他们就不怕死?
“敢问都头,我犯了啥罪?”
“寻衅滋事,搅闹衙门。装神弄鬼,招摇撞骗!”
吕都头仗着胆子说道。一边将画像展开。
“嗯……别说,我可能还真干的出这种事。但你这画中人,也不是我武大啊!”
“啥?”吕都头下意识一看,可不是么。那画像跟今天的武大,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怎么确定就是我办的呢?或者说,你想亲自试试?”
武大说着,挥舞起拳头,朝着吕都头晃了晃。
“不……不不不……您慢走!”
吕都头冷汗直冒,早知道就不听张别古那老东西的,偏要来拿武大了。
“那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武大和娘子就此告辞!”
说着,武青将薛金莲扶到毛驴之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踏着蒙蒙雾霭走远了。
“朝出阳谷喽……走四方。路迢迢来……水长长……”
路上,薛金莲搂着武青的腰。似乎还沉浸在阳谷县这几年的回忆中。
虽然现在开始了颠沛流离,但人生境遇,要比在阳谷县低人一等要好得多。
不用担心受奚落,不用担心被玩弄。呼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薛金莲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当家的,咱们要去哪儿?”
“开封!带你见见繁华的都市!”武青斩钉截铁的说道。
汴京距离阳谷约莫五百里路程,虽然那时条件落后,但汴京好得也是都城,周围都修了许多便捷的直道。一直延伸到百里之外。
夫妻二人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约莫三四天工夫,便到了开封城边。
远处,已经隐约能看到高高的城墙。薛金莲颇感新奇,高兴地合不拢嘴。
武青穿着薛金莲给自己改制的一付羊绒坎肩和七分裤。
在城郊就已经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武青颇感得意,也赞叹着薛金莲的手艺和悟性。
两个人说笑着往城内走去。
城墙根下,武青看到了一张非常“写意”的海捕文书。
还是熟悉的名字,与那张与自己不搭的脸。武青笑了笑,没再说话。
刚进城来,二人就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卖吆喝声给围住了。
“刚出炉的吊炉烧饼,客官尝一尝不?两文钱一个嘞!”
“甜豆花,咸豆花,不管你甜党咸党,咱这都有嘞!”
“冰糖葫芦!酸溜溜甜丝丝的冰糖葫芦!”
“胸口碎大石、口吞宝剑,啥都会嘞!还有祖传金枪大力丸,瞧一瞧看一看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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