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将军与王大人一文一武,算不上攻守同盟、守望相助,但好歹还算是有些交情的普通同僚”。
“王大人倒好,自绝生路!”
李可之评价道:“当日在朝中,王大人自诩忠义,试图削去将军兵权。他与李立之短暂结盟,这固然让他成功削去了将军的兵权。但也为日后埋下了祸患”。
“除去了将军,李立之是绝不会放过王大人的”,李可之感慨道,“将军与王大人是唇齿相依的人。唇亡齿寒呐!”
赵识郁郁道,“我不长于治理民生,若真要……,那岂不是还得劝服王川,投靠于我?”
李立之嗤笑一声,“王大人自诩忠肝义胆,只怕是一头磕死在将军面前都不肯投降的”。
赵识喃喃道:“我又有哪里不忠心了?”
何至于落得今日下场?
李可之叹息一声,“将军,若要成大事,切忌游移不定。将军自己都还心生犹疑,又怎敢起兵清君侧呢?”
但凡造反,总要有个名头的,李可之连名头都找好了。
“若将军实在不愿意斩杀旧主,倒不如……”
“如何?”
李可之咧嘴一笑,“不如投靠新主”。
赵识一愣,皱眉道,“先生何意?”
“时局乱象丛生,各路英雄纷纷崭露头角。然而遍观天下英豪,有成王之象的不过两位,一为秦承嗣,二为皂衣军”。
“至于陛下”,李可之眼睛小,嘲讽的眼神却相当有力,“早些年还有雄心壮志,现如今……呵,不过土鸡瓦狗耳!”
“若不是川蜀占据天险,又有一众忠心的臣子保驾护航,咱们这位陛下,只怕早就命丧敌人之手”。
赵识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是要背弃恩主,他也不想说佘崇明的坏话。于是他转了个话题,“那秦承章呢?”
李可之脸色一黑,“将军,投靠秦承章还不如维持现状呢!”
“如今将军与陛下尚且还有些旧日情分,可与秦承章却毫无瓜葛。况且秦承章此人,秉性暴虐,心胸狭隘,皆是昏君之兆”。
“况且如今秦承章被皂衣军逼至金陵,摆明了一副夭亡之象”。
李可之断言道,“秦承章绝非明主”
“说来说去,可选的就只有皂衣军和秦承嗣”,赵识喃喃道。
李可之摇摇头,“准确来说,只有皂衣军”。
他解释道:“因为秦承嗣居于北方,实在是太远了,隔着淮河与大散关。他若要南下,先过秦承章、再过皂衣军,其南下之路,堪称遥遥无期”。
“不成!”,赵识眉目间隐有烦躁之意,他摆摆手,“我若降了皂衣军,死后还有何颜面见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兄弟们!”
李可之摇摇头,叹息一声。这便是为何他觉得这位赵识毫无成王之象的原因了。
就赵识的性格而言,他根本走不了造反清君侧的这条路。
这位赵将军倒是能够做到在战场上慈不掌兵,可太过看重兄弟义气。这固然为他赢得了将士们的信重,但也成了束缚他行事的枷锁。
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在战场上送兄弟们去死,但绝不愿意在战争之外伤兄弟们一根毫毛。对于战局之外的事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以至于活生生将自己困于囹圄之间。
李可之叹息一声,可这也是为何他愿意为赵识卖命的原因。不论置于何等险地,赵识总不肯放弃一众同袍。
这样的性格,固然没有做皇帝的气象,却也令人格外安心。
“将军啊!”,李可之无奈道,“命捏在旁人手里,生杀予夺,全看陛下心意。您根本没得选!”
“要么投靠皂衣军,要么动手清君侧,要么就坐地等死。只有这三条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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