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子,这才从隔壁小队里借了一个过来。
桂娘呆呆的点点头。
问话的女性掀开了桂娘身上的被子,仔仔细细检查了桂娘的面部特征和伤口特征。
确认了那两个女大夫提供的“面白、左脸有一颗小痣,后背、股间呈均匀条带状皮下出血、边界清晰……疑似棍棒伤”。
“朱队,确认是桂娘”。
桂娘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年岁也不大,看上去好像跟她差不多。
可霸道的孙岩庆却要在这个小姑娘们面前点头哈腰。
桂娘的眼睛亮的惊人,可常年在外挣扎求生,让桂娘天然带着一种狡狯,她轻声细语的问道,“你们是谁?”
说着说着,她仿佛伤口被牵连到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眶里顿时充盈起眼泪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女官吏叹了口气,轻轻替她抹去眼泪,问道,“桂娘,你的伤口是谁打的?”
“我、我……”,桂娘疙疙瘩瘩,就是不说话。皂衣军来了,就算他们真的会像话本子里那样保护她,外头的日子也不好过。
说白了,桂娘爱看话本子是一回事,可要她像翠翠那样勇敢的迈出这一步,她做不到。
女官吏田玉曾经处理过此类事件很多次了。尤其是在南越和泉州、明州等地,南平作为最后被打下来的州县,此类事情尚且还比较少。
许多人家甚至都不知道妾室只要自愿,就可以向官府申请脱离郎君。
田玉很清楚,对于绝大部分女子而言,最大的麻烦事不是自愿和离,而是和离后的生计。
“桂娘,你在来孙府以前是做什么的?”
桂娘身体一抖,“戏、戏子”。说完了,她死死的把头低下去。
这个女子可以抬头挺胸,她们这样的下九流就只能烂在泥地里。
“那你身段、歌喉应该挺不错的”,田玉笑眯眯道。
“是,嗓子挺好的”。
“宣传科近期想要南平举办一个剧院,排演各类曲目,类似于《铁鞋记》等,正在招收戏剧演员。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试试看,看看能不能考上”。
桂娘呆呆的看向田玉,“官府也要戏子?”
“不是戏子”,田玉笑笑,“是戏剧演员。还有,如果你考上了,那么吃的就是官家饭了”。
桂娘一呆,死死攥着田玉的袖子,“你没骗我?!”
“是的”,田玉笑笑,“此外,也可以选择去读书,你年纪还不大,才十五,白日去做工,晚上去读书。只要肯学,将来去织坊做管事或者考进府衙,医科、匠科,乃至于还可以留在学院任教。”
“男女之间,无非是体力上的差异,并没有脑子上的差异。只要肯学,路子多的很”,田玉这几句话是对着满堂莺莺燕燕说的。
说的桂娘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此外,不管是妾室还是郎君,都是人,都是我皂衣军麾下子民”,朱敬似笑非笑的盯着孙岩庆。
这种伤不是府里的郎主就是主母打的,总也逃不过这几位。
“既然都是我等治下百姓,合该一视同仁才对。现在,诸位还有自首的机会。否则我等审讯起来……”
孙岩庆当即一抖。可他又不愿承认是自己打的。
“凶手一旦被抓到,会按照故意伤人罪处理,不仅需要坐牢还需要赔偿桂娘银钱。按照桂娘的伤势,主谋少说也得坐牢一年,赔偿费用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个五六十两银子”。
孙岩庆咬牙切齿,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自己的夫人孙刘氏。孙刘氏只觉悲从中来,结缡十一年,竟然到头来要她顶罪。
“大人,是孙岩庆!”
桂娘厉声指认道,“是孙岩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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