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隐匿在人群中的李珺悦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气红了眼眶。 她忍不住冲上前去,狠狠地甩了青萝一记响亮的耳光! “夫人?”青萝捂着被打红了的半边脸,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心如蛇蝎!我真的没有想到啊,在我身边伺候的婢女,竟然如此的包藏祸心?”李珺悦被气得不轻,“你口口声声都在说忍冬对不起你,可是你竟然从未反省过你自己?” “你和忍冬都出自罪臣之家,流落到了教坊,是忍冬的娘亲照拂了你们,后来那间花楼牵涉了一桩命案,所有人都被大火烧死了,唯有你和忍冬活了下来,从那以后忍冬始终将你当成妹妹照顾!为了让你顺利的留在府中,她不惜当掉了她娘留给她的唯一的一根银钗! 这些年,她待你,亲如姐妹,可你却一直都在憎恨着她?像你这样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的人又怎么会得到大家的欢喜?” “奴婢……奴婢……”青萝下意识的想要狡辩,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都说相由心生,如今我倒是深刻的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比起忍冬,你的相貌的确丑陋不堪!像你这样的人,活该无人欢喜!” “不……奴婢究竟哪一点不如她?” “你哪一点都比不上她!”李珺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语气越发的凌厉。 青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双狭长的眼睛迸发着可怕的血色光芒。 噗—— 她捂着心口,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最后昏死了过去—— 一夜无眠。 翠微苑。 铃儿将整件案子全部都梳理完毕,眼底生出了一片青黛。 吱呀—— 房门缓缓被推开,叶骏走到了她的身边,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彻夜未眠?” “实在是睡不着,”铃儿将整理好的档案递到了他的掌心里,“有结果了吗?” “嗯。” “郭瑞恶意杀人,被打了五十大板关进了天牢,郭天麟念在了花嬷嬷的情分上,留了他一条命,可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再踏出天牢半步了;至于青萝,大夫替她诊治了,她得了失心疯,彻底的疯了,也被郭天麟下令抽了二十鞭子关入了大牢。” “那尹瑞呢?” “若不是尹瑞仗着自己的身份高贵,随意欺辱忍冬,也不会酿成这样的一桩惨剧。” “尹瑞,自然也被罚了二十大板,也被郭天麟送回了九蛇寨。” “郭天麟和尹九是多年的交情,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反目成仇。”叶骏轻垂眼眸,低声感慨。 待到晌午之后,铃儿和叶骏回到了叶家暂住的别院。 当冯春儿听完了整件案子的经过,只觉得唏嘘。 “那个婢女忍冬,当真是个可怜人……” “若她能够早点察觉青萝的祸心,若她没有那般愚蠢,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 每当遇到像忍冬这样的受害者,铃儿心中总会生出几分无力的同情。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 “对了,这几天我忙着查案,倒是将二嫂的事情忽略了,大嫂,二嫂这几日可还好?” “不太好。”冯春儿摇了摇头,“昨天傍晚,你二嫂回来收拾衣裳了,说是要去卓家小住几天。” “卓兴的病情又严重了?”铃儿好奇的拧起了眉头,轻声问道。 “倒也谈不上严重,毕竟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了。”冯春儿捻起了一块芝麻酥,轻轻地咬了一口,“你大哥特意请了军中的御医去诊治卓兴,结果得出来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卓兴的肺病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如今全靠汤药强撑着一口气。 换句话来说,他能活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 “这些时日,你二嫂时常陪着他聊天解乏,还陪他下棋作画,倒是让他的心境开阔了不少。”冯春儿低低的感叹了一声,“昨儿个,我还去了一趟卓家,瞧见你二哥就蹲在墙角发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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