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送走了夏映寒,顾雪芙这才笑盈盈的扭头,看屈向笛。
;刚刚新闻上的案子,是把里头那位也牵扯进去了吗?
果然,屈向笛完全没有客气。
单刀直入的,就开了口。
顾雪芙生动的挑着眉头,顺着屈向笛的目光,也往病房方向看了一眼。
;之前,父亲主持家里查账,我家有两件古董被掉包换成了假货。
;她说是送出去,替我父亲办事了。
;但我未婚妻后来在古玩街见到了其中一件,查了一些,说是从我家仓库一出去,就落到了文物贩子手里,这期间,并没有第三个人经手。
;原本,我们家这件应该也在这次被查抄的古董里头。
;是他花了市价的两倍,才截下来的。
顾雪芙压低了声音,目光中闪着笑意。
;这件事我就悄悄告诉你。
;我家里人都不知道呢,那物件现在已经被我当人情送出去了。
;你要是在外头说,被人听去了,我可是不认的。
屈向笛并没有说话。
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他扭着头,一双漂亮的瑞凤眼,直勾勾的盯着顾雪芙,那眼神里像是藏着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又像是缓缓流动着的小溪水,一眼就能望到底,颇有是复杂难懂。
顾雪芙被他看的心虚。
她知道,屈向笛并不是外头那些能被她三言两语哄骗的人。
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猜出了多少。
但不管怎么样,顾雪芙都不会将这些日子的精心筹谋,说给一个刚刚认识,不完全可靠的人。
她凝眉,抿着唇勾出了一抹笑:;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屈向笛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顾雪芙。
然后,他笑了。
笑的高深莫测。
顾雪芙心里有些慌,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屈向笛却已经施施然的起身,直接扭头离开。
她又在病房门口坐了好半天。
才进了病房。
偌大的白色房间里,两个女佣正蹑手蹑脚的整理着病房里的细碎东西,苏凡柔躺在病床上,面白如纸,乍一看出来,身形竟有些单薄。
幸亏顾雪芙是个女人,她要是个男人,怕是得心疼死。
;怎么是你在这里,老爷呢,雪蓝呢?
苏凡柔原本就醒着,只是精神不好。
好像也不怎么愿意说话。
这会儿,看到顾雪芙,才强打着精神开口。
脸色更加难看了。
;今晚公司有应酬,我爸赶不回来。
;雪蓝刚刚太着急,抓花了屈老师的脸,现在被关在自己房间里出不来。
;阿姨别以为是我愿意在这里守着,实在是把您一个孕妇放在医院,没有家眷亲属在身边,难免显得凄凉。
;不过,我刚刚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
;苏家阿姨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她一来,我就走。
顾雪芙站的远远的,身子就靠在背后的白墙上。
她心里有无数的担忧。
就担心自己要是控制不住,一脚踏上前,被苏凡柔抓住,搞出个什么滑胎流产的花头。
那她可真是长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刚刚跟着救护车来的匆忙,苏家人又都不在现场。
;阿姨口口声声说请苏家阿姨来照顾您肚子里的胎,怎么刚刚您不舒服,却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家里佣人说她出门了。
顾雪芙高高挑着眉头,唇角微微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这怎么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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