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与叔父,皆因那一党弹劾而远放,二郎定是,唯恐为我家惹来麻烦。”</p>
“嗯。”</p>
姚欢仍是含情脉脉地望着曾纬。</p>
曾纬引了两次话头,这女子竟不搭茬。</p>
他有些不悦,她明明经历了大事件,又明明知晓他家是朱紫人家,最是需要掌握流言蜚语后的真相,她怎地如此遮遮掩掩?</p>
是真的傻,还是将他曾纬仍当外人?</p>
她的命都是他救下的,还救了两次。</p>
抑或是其间还有旁的缘故?</p>
傻应该不会,瞧她方才与那些禁军迎来送往的江湖样儿,与她姨母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p>
曾纬还想着怎生斟酌言辞,套套她的话,姚欢却站了起来,兴致勃勃道:“对了,我自己琢磨了一个乳花胡豆饮子百戏,你帮我掌掌眼,看看与你的茶百戏比,如何?”</p>
片刻间,姚欢就搬来了一大堆家伙事。</p>
她往一个大号的黑色建盏里倒入半碗热腾腾的牛乳,拿了茶筅,像打鸡蛋一样哗哗地搅动,打出雪白的泡沫。</p>
然后,她迅速执起一个壶口细长、西域纹样的银壶,控着手速与力度,小心地往乳花上点着一种浅棕色的液体。</p>
曾纬探头看去,看不出个究竟。</p>
瞧那手法,她倒似乎确实在学茶百戏的路数。</p>
可是,这七扭八歪的一堆草药渣色的,是什么?</p>
姚欢大功告成,喜滋滋地将建盏捧到曾纬鼻子底下:“像不像那日,你与我,观赏金明池初雪的画阁?”</p>
曾纬一怔,旋即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似曾相识,像,真像!只是,这阁子,好像被大雪压塌了。”</p>
姚欢:“……”</p>
她倏地收回双手,道:“我的画工,如何能与你点茶时相比,这个饮子难以入眼,自也难以下咽。”</p>
曾纬忙哄道:“啊?这样美的画可以吃?我说怎地,你郎君大雪的天气,穿城来与你相会,竟还不如那些兵卒有口热乎的饮子喝。原来是要现做一碗这琼浆玉液。”</p>
言罢,曾纬伸手,紧紧包住姚欢的双掌,稳着建盏拉到嘴边,轻轻啜饮。</p>
咦......</p>
曾纬口蜜腹疑,本来心中正嘀咕,这**加了草药饮子,不知是何滋味,未料得一口入喉,恬淡乳味里冲出阵阵焦苦味儿。难得的是,这焦苦味具有独特的香气和回甘,仿佛能搅动脑中一处愉悦畅然之处。</p>
曾纬素来爱香。</p>
燃起一块上好的沉香,待焚香接近尾声时,他会用一只彭州白瓷茶瓶倒扣在香炉内的沉香周围,令瓷瓶的内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