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谢衍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沈妄的声音忽然从斜前方传了过来：“你俩干什么呢？”</p>

    林尔：“……”</p>

    谢衍：“……”</p>

    两人默契十足的同时回过了头去。</p>

    沈妄就站在时桑的位置上，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俩瞧，也不知道瞧了多久了。</p>

    不知道为什么，沈妄每次出现的时间点都非常巧妙，像是能掐会算一般，每次都卡在他们明明在聊着一些正常的话题，但两人间的距离看起来就不是那么正常的时候。</p>

    为了阻止沈妄再说出那句“这个距离不是想打架，就是要接吻”的话，林尔先一步出声了：“没什么，就是跟我同桌算点账。”</p>

    “算点账？”沈妄挑着眉梢看向谢衍，明显是不太相信她的话。</p>

    就他们间的这距离，像是在算账吗？坑谁呢？</p>

    谢衍在“我同桌说的都对”和“我兄弟说的都对”之间选择了一下，然后毫无原则地选了前者：“对，算点账，你看我们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正算得要紧呢。”</p>

    “……”</p>

    要紧个屁！</p>

    糊弄谁呢？沈妄根本就不信他扯的这一通鬼话，抱臂往身后的课桌上一靠，轻嗤一声道：“得了吧，有些人啊，表面上看起来是针锋相对，实际上根本就是在调情。”</p>

    谢衍：“……”</p>

    林尔：“……”</p>

    一语中的。</p>

    一针见血。</p>

    让人无话可说。</p>

    有一说一，谢衍的那副表情确实是挺像调情的。</p>

    找不出来话反驳，林尔只好轻咳一声，转移开了话题：“行了，我不和你说了，你认真背书。”</p>

    她直起腰来，拉开椅子想要往外走。</p>

    谢衍却是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抬眼问她一句：“干什么去？”</p>

    林尔指了指北门的方向：“去校门口，买东西。”</p>

    “买什么？”谢衍又问。</p>

    “奶昔啊。”林尔说，“校门口那家新开的饮品店，味道还挺好的。”</p>

    谢衍的脑海中快速过了一下北门附近的奶茶店，而后问道：“十分钟奶茶屋？”</p>

    林尔想了一下，才点头说：“好像是这个名字，你要不要？我给你带一杯？”</p>

    谢衍不答，只说：“你别去了，一会儿就上晚自习了，来不及。”</p>

    “啊……”林尔微微垮下了小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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