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芨来了之后,王大夫按例每两日来给封寒笙看诊一次,而封寒笙每天要煎药的药包,则让药童在每日清早的时候给送过来。
这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了,但是今日清晨在看到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时,今日值班的护卫还是愣了愣。
护卫们一个个个子挺拔,眼神坚毅,王姑娘被对方看着,心里便无端升起胆怯来。
她提起手中的药包晃了晃,强自镇定的道:;小女是王大夫的侄女。今日医馆有些忙,送药的事情便交到了小女手上。
护卫听了,严肃的脸色稍微好一些,接过药包点头道谢,;今日辛苦王姑娘来送药了。说完,他犹豫着要不要按照红梅姑娘之前交代的那样给王姑娘一个金瓜子做跑腿的谢礼,可王姑娘又不是药童……
药包被对方猝不及防的给拿走了,王姑娘抿了抿唇,看着面前半开合的大门,低声道:;二叔还交代了几句话让我转告给大人,不知小女可否进去传话?
护卫也没想太多,只对另一位值班的护卫点头示意了一下,就领着王姑娘往里走。
进了那道门,院子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只见院子靠近果树的一侧被打了几个梅花桩,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正在那边蹲马步,一位教习一样的先生手里拿着戒尺绕着他们走来走去,很是严厉。梅花桩的旁边,还有一个不到膝盖高的,穿着鹅黄色裙衫的小姑娘,扎着可爱的花苞头,学着两个少年的样子蹲在那对他们笑的甜甜的。
旁边的厨房中传来食物的香气,炊烟自房顶徐徐回旋上升,再在微风的吹拂下随风消散。
另一侧略微阴凉的屋檐下,一位三四十岁、穿着长袍的男子正在那翻动着药材,不时地拿起一株药材检查品相。
她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幕,护卫每日都能见到这个景象,见怪不怪的引着她来到厨房门前,扬声道:;请问红梅管事可在厨房?
几息后,一位穿着浅粉色的小衫和枣红色下裙的妇人缓缓走出来,她面容端庄,头发利落的盘起来,用质地非常轻透的碧玉簪子簪起来,周身的气度让人自惭形秽。
她伸手接过护卫手中的药包,不解的扫了王姑娘一眼,;什么事?
护卫一指王姑娘,如蒙大赦的道:;红梅管事,这位姑娘是王大夫的侄女,今日送药过来,说是王大夫有几句话让她转达给爷。说罢,他自觉完成了任务,小跑几步将药包交到白芨手上,然后就回去门口继续值班。
王姑娘懵了一下,随即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来,;这位管事,王大夫今日事忙,就派了小女来传话,不知大人可在?
红梅看向王姑娘,淡淡的目光却仿佛能看清她的内心一般。
被她这么看着,王姑娘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这位叫红梅的管事淡淡的话语,;既如此,王姑娘便随我来吧。
说罢,也不管这位王姑娘听没听清,她回转厨房端了一个放着两盘糕点和一壶茶的托盘出来,径自往封寒笙和林诗茵住的屋子走去。
屋内的林诗茵这会还没睡醒,或许是因为心里的不安全感,她近来习惯将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整个窝在封寒笙的怀里睡觉,封寒笙身上的药香和竹香仿佛成了她的安神香,闻不到就睡不安稳。
封寒笙倒是醒的挺早的。这会距离他受伤已经过去近十日了,因为每日吃好喝好心情也好的缘故,腿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伤口的疼痛感或许因为已经适应了而不再难以忍受,反而那种愈合过程中的麻痒感十分煎熬。
为了抵抗伸手去挠一把伤口的冲动,封寒笙努力转移注意力,开始盘算那些正事。之前送回松州城,往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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