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林诗茵找来了个小炕桌给封寒笙放在床上,方便他抄撰,自己则搬了个小椅子坐在床边,一边给他研墨,一边注意着烛光的亮度,让他可以专注的落笔。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红梅换衣服起床,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两位大娘得的雇佣银很是不少,因此早早的就来了,这会不仅烧了两锅热水,还煮好了白粥和鸡蛋,看到她过来,有些拘束的起身,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也不知道怎么称呼红梅,只囫囵道:“您,您来了。”
红梅对她们点点头,看了眼锅中的白粥,米花都已经被煮开了,香稠浓厚。
她翻出一个小小的砂锅,架在煎药的炉子上,舀两勺子白粥,再放进去一些蔬菜,一点调料调味,蔬菜断生之后就赶紧捞出来盛在一个精致的小碗里。
蔬菜粥煮完,她又用新鲜的鱼片煮出一碗鱼片粥,拌了两个小菜,切开两个咸鸭蛋,一起端走。
两位大娘全程看的目不转睛,不时轻微的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等红梅将早膳送过来,封寒笙的折子刚刚写好,正准备再检查一遍。
林诗茵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夺过他手中的折子,因为一夜没睡,眼下有些青黑的眼睛瞪着他,“你先用早膳,我帮你再看一遍!”
封寒笙被抢走了东西也不恼,眼神极为温柔的注视着她。
林诗茵脸颊微红,抿着小嘴,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不许看我了!”
封寒笙这才摇头笑着收回视线。
林诗茵悄悄地摸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沉下心来,认真看手中的奏折。
这篇奏折封寒笙很早就开始准备了,要写什么内容,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希望看到这篇奏折的人有什么想法,他都反复的琢磨推敲过,再加上抄撰的认真,完全没有问题。
封寒笙的饭吃完,林诗茵也看完了奏折,她坐在床沿,看着自家相公,“现在就将奏折送去京都?”
封寒笙点头,“松平县事情闹大,监察司不可能没注意到,这会监察司的奏折怕是已经交由走马监察送往京都了。再迟,事情就说不清了。”
林诗茵点头。
封寒笙想了想,“阿达也跟过来了不是?他行事稳妥,便将奏折交予他,尽快送回松州城,争取今日便交上去。”
林诗茵应声,“好,晚些时候我将他唤来。”
两人商量完正事,又说起家事。昨日章哥儿和修哥儿的行为实在不可取,必须要惩戒一番。
但是,他们又不是时下那种讲究棍棒教育的父母,自章哥儿和修哥儿出生以来,还没打过他们呢,因此心中发愁,不知如何罚他们才好。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的敲响,然后被小心翼翼地推开,章哥儿手里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药碗,修哥儿怀里抱着静姐儿,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静姐儿这会还没睡醒呢,揉揉眼睛,半睁着眼呢喃着:“爹爹,娘亲。”
章哥儿讨好的将药碗送到封寒笙面前,“爹爹,这药汤是我和弟弟一起煎的,希望您身体早日康复。”
修哥儿默契的将静姐儿放到床上,暗暗的轻轻推了下她的小身子,让她去跟爹爹和娘亲撒娇。
静姐儿晃晃悠悠的走到封寒笙跟前,小身子往他怀里一扑。兄弟俩松了口气,眼巴巴的看着封寒笙和林诗茵,露出如出一辙的讨好笑容。
封寒笙:“……”
林诗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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