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王有根跳进来的很及时,封寒笙让他抓着那呆住的女子扔出去之后,便匆匆的擦干净了身体,换上了之前脱下来的衣袍。
等县令带着夫人匆匆而来,就见封寒笙和他的随从带着自己的贴身物品,冷着脸往外走。
大热的夏天,硬是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沿路的丫鬟小厮们不敢拦,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脸,直到看到了自家夫人,心中才松了口气。
县令上前怯生生的问:“已经是这个时辰了,大人不如留下来休息?”
“外人可以未经允许私自进本官的房间,若是进来几个刺客可还得了?这里还如何住下去?”封寒笙目光锐利,看着就吓人,县令瞬间僵住了身体,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只心里忍不住抱怨他不识情趣。
封寒笙说罢,转过身就离开,县令眼巴巴的看着,不敢拦人,等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中了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柔姨娘穿着轻薄的纱衣在这个季节倒是不冷,只周围下人的目光让她不自在极了,忍不住往县令跟前靠。
县令正恼怒她事情没办好呢,见状狠狠一甩袖子,跟着转身离开的夫人走了。
夜里如何赔不是讨主意且不提。
封寒笙带着王有根就近找了个客栈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日辰时末才全副武装的来了后衙。
这会老汉也已经醒过来了,昨晚说撞柱子就撞柱子,干脆极了,这会却明白过来,深怕自己被治罪,再也照顾不了孙女,无论封寒笙和县令等人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到晌午,调查到的信息摆在了封寒笙的桌子上。却原来透露出可能要征徭役之事的人正是松平县县令唯一的妾室——柔姨娘的娘家人。
却是柔姨娘红袖添香之事,听了松平县县令说的那一嘴,在母亲来看望的时候不小心说出来了。而柔姨娘的母亲是个出嫁从夫的,事无巨细的说给了自家丈夫和儿子。
征徭役都是会免一部分赋税的,机灵的柔姨娘的爹想到了一个主意,将家中田地挂靠给子孙众多且未分家的农户,多收几分地息,保证了征徭役之时,还承诺农户家可以不出人服徭役就减免部分赋税。
他的女儿是县令的宠妾,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农户们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也去通知了相熟的亲戚朋友,一来二去,就传开了,有那跟老汉的孙女玩不来的小姐妹刻意讲这些事炫耀,使得老汉也知道了此事。
看完写了整整几页宣纸的封寒笙:“……”
被宠爱的小妾给坑大发了的县令:“……”
老人家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之后便用了饭和药汤子又睡了一觉。等午后醒过来,拖着不太灵便的腿脚眼巴巴的来封寒笙面前讨准话。
“大人,早些年松州城总被吐蕃来犯,一直打仗,老汉那几个儿孙不是被征兵就是被征徭役带走了,结果……就回来了一个,没两年还重伤不治过世了。”
“现在,家里只剩下我这个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老不死的和孙女两个人了。若是再征徭役,我们家就真真没有活路了。我那孙女还不到十五岁,我若是走了,她怕也没的活了。”
老汉唱念做打样样来得,封寒笙头疼的揉着眉角,“老人家且放心,律法有规定,家中只有一位男丁,无男丁,女户人家等情况不需要服徭役。”
老汉听了暗地里撇嘴,说是这么说,但总有些人家拿着银钱贿赂官吏,使得自家不必服徭役。少了这些人头,那些贪婪的官吏为了完成上面交下来的任务,只要拿不出钱的人家,管你几个男丁,都会强制拉走服徭役和兵役充人头。
老人家活了这些年,很有几分精明之处,知道节度使大人做的了主,硬是缠磨了许久,得下不会任由下面官吏们抓人充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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