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头,等其他人都画押之后,看向第一次出现的生面孔——晚娘。
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柔柔弱弱的,一双眼睛却不敢往上看,封寒笙一拍惊堂木,冷声道:“那一日你看到有人来找李秀,并
指认是郑老实,且你与朱大有私情,可对?”
晚娘张了张嘴,最终低头画押了。
坐在下面喝茶的王通判见了,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看向封寒笙,“封大人,杀人凶器都在郑老实屋子里发现了,不是他做的,
是谁做的?直接结案吧。”
封寒笙没理他,看向朱大,“那一日巳时初到巳时二刻你不在后厨,人在哪里?”
朱大涨红脸,“大人,我那时候在茅房呢。”
封寒笙看向一张供词,说:“因你半个月以来都那个时辰去茅房,店里小二已经记下你了,那一日他去茅房时,没看见你。”
朱大说不出话来,封寒笙又看向晚娘,“那一日巳时末到午时末,你在哪里?”
晚娘脸色一变,坐在下首的王大人冷声道:“封大人,这件事明显是郑老实做的,他辰时末去找李秀,之后直到午时中,都说不
清自己在哪里。”
郑老实抬起头大声道:“小民是被人迷晕了!”
王通判不屑,“证人在哪里,谁知道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封寒笙直接递了张供词给王通判,对方瞬间闭嘴了。
封寒笙看向朱大,“你可曾赠送过晚娘什么信物?”
朱大不解,思索了片刻才谨慎道:“回大人的话,没有。”
下面晚娘脸色瞬间一变。
一旁衙役将从晚娘那里搜到的东西呈上来,李秀的继母立刻扑上去痛苦道:“对,就是这个金顶针,这是姐姐归家时主家送的,
临走前传给了秀娘。”
朱大脸色也为之一变,半响才呐呐道:“晚娘想学刺绣,这是我送给她的。”
晚娘捂着脸跪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封寒笙一拍惊堂木冷声道:“这枚金顶针李秀日夜戴着不曾离手,那一日仵作尸检时发现戴金顶针的手指上有被强撸下来的痕迹
,可是你做的?”
晚娘捂着脸不敢说话。
外面有人大声嗤笑,“奸夫淫妇,大人您打他们几杖就都招了。”
还有人道:“就知道朱大不是一个好的,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也就李秀这个傻姑娘,日日夜夜灯下苦熬,绣出来的东西都填了他
的窟窿。”
封寒笙再拍惊堂木,“晚娘,再问你一次,那枚金顶针可是你从李秀的尸体上取下来的?”
眼见着封寒笙的手往竹筒方向去,晚娘大声哭泣,“大人,不是民妇做的,是朱大,朱大做的!”
朱大目眦欲裂,身形一动就要往晚娘身前扑去,却被拦住了。
晚娘嘤嘤哭泣,却将事情说了完整。
她和朱大是邻居,情窦初开、青梅竹马,但是朱大年少就有了赌和嫖的习惯,晚娘的母亲觉得他不足以托付终生,终是将晚娘
许给了别人,但是娶她那人却是个不能行房的,煎熬数年眼见着朱大日子越过越好,终是忍不住合离归家跟他相好起来。
而李秀则是朱大动手杀的,酒楼离家很近,且只需要穿过两条没什么人的小巷子,两刻钟完全来得及往返并且在李秀没防备的
时候对她动手。善后却是晚娘做的,因朱大许她以正妻名分。
朱大的母亲听完他两人的陈述之后,扑过去边哭边死命的捶着他,“秀娘多好的人,贤惠持家,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朱大沉默不语。
坐在封寒笙下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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