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因为价格比肉便宜,总有买不起肉的人家愿意买一点回家打打牙祭,有时候甚至比肉还好卖。
众人沉默。
朱大继续道:“那日我和娘都不在家,有邻居看到他来我家敲门了,之后等我回家了我媳妇就被杀了,不是他是谁干的!”
那人终于开口了,摇头说:“我没杀人。”
朱大咄咄逼人道:“那你无亲无故的去我家干啥?我媳妇向来贤惠,绝不可能与外男有什么牵扯!”
那人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低沉,“李秀曾经在我要饿死了的时候给过我两个馒头,我看到你跟花楼的姑娘从药店出来,所以去
提醒她。”
朱大表情一僵,那人再次道:“药店的伙计说那个姑娘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万万没想到,一桩杀人案,竟然牵扯出了这种桃色事件。
封寒笙看了那个流民一眼,“李秀似的那一日,你去过李秀家里?”
那人点头,“是。”
“什么时辰去的?”封寒笙再次问道。
那人回答:“辰时末。”
这时,一直在屋子里打盹休息的王有根听到动静出来了,在朱大再次嚷嚷着“这个流民就是觊觎他娘子美色,因为他娘子不从才
愤而杀人”的时候,突然说:“大人,郑老实绝对不会因为觊觎李秀的美色而杀人。”
封寒笙侧目。
郑老实抬起头来,看了王有根一眼,道:“有根,你怎么在这?”
王有根没看他,只站在封寒笙面前恭敬道:“大人,郑老实跟我的养父母是同一个街坊的邻居,郑老实前年就娶了媳妇,是青梅
竹马的远房表妹,去年上半年他媳妇家中母亲去世了,因此回家奔丧,后来杭州蝗灾,郑老实跟我们逃了出来。他做梦都是赚
够了钱回去找媳妇呢,怎么可能看上别人。”
这话一出,别说封寒笙和衙役们了,连朱大都惊到了。
王有根又道:“郑老实他胸前有一张他媳妇的画呢,逃难那么难的日子,都保管的妥妥贴贴的。”
衙役粗鲁的找出那张画纸,上面一个美人巧笑倩兮,比之很多女子都要美貌太多。
虽然朱大的疑点不一定对,但是郑老实那日确实去找李秀了,封寒笙想了想,让人去搜查他的屋子。
衙役们带着刀离开,朱大神情恍惚的也跟着离开了,只不过下台阶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直接栽倒了下去。
王有根说完了那话,没再跟郑老实说话,而是提着空的食盒先回知州府了。而郑老实则抱着那张画纸,眼睛深深的看着画中的
人,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的。
不过一个时辰,去搜查的衙役们回来了,表情古怪的呈上来了一柄放在郑老实床下的杀猪刀,上面还带着点血迹,经过仵作验
证,大小正好与李秀身上的伤口所吻合。
……
翌日,大清早,辰时不到,台州通判王大人穿着官服悠哉游哉的过来了,看到封寒笙后笑着打招呼道:“知州大人,听闻李秀被
杀案已经找到真凶了?今日判决吗?”
封寒笙没理他,抿了一口林诗茵特地给他带过来的茶。
王大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后又道:“封大人,流民啊流民,就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您啊,就是对他们太好了。您
看之前的陈大人是怎么做的?您让他们开垦土地,好好的种地,偏偏这些人逞凶斗勇惯了,可过不得安逸的生活。”
封寒笙眼神微沉,沉默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前堂。
今日,王有根特地请了假,来到府衙前等候宣判,而他周围此时已经站满了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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