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 听到岑展的话,司空摘星十分诧异道:“左相深夜去右相府干什么?” 不光是他,朝堂内的群臣都感到意外。 两人晚上刚结仇,左相便跑去右相府? “是真的!” 岑展抬起头,看着司空摘星:“王上,臣没有说谎!臣正坐在相府门前喝酒,射出一箭后,左相便出现,甚至还有拉拢臣的意思!” 范大桶是北海督军,在军内起着制衡右相手下武将的作用。 督军被杀,受益者是右相。 在结合傍晚郑楠被杀,岑展现在嫌疑最大! 那支箭,无论怎么说,都是他的专属箭。 很难逃脱干系。 “传左相!” 犹豫片刻后,司空摘星对着门口侍卫挥挥衣袖:“立刻!” 内臣失和,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数百人的朝堂,总需要多股势力相互制衡。 但一家独大,侵犯的可是王权。 发展到相互厮杀的地步,司空摘星决不能忍! 不多时,寻找箭羽的北海士兵回到大殿内。 一无所获。 “臣射出去的那支箭,正是这支!”岑展举起手上精钢利箭,有些不知所措:“一定是被人捡走!若我真的要杀范督军,也不可能用这样显而易见的东西啊!” “王上!一定是有人栽赃!” 他跪在地上,脑袋垂下。 “不急。” 司空摘星淡淡道:“本王绝不会冤枉你。事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为我北海建功立业多年,本王不可能寒了你的心。” 事情,有些怪异。 若真的是岑展所为,用这种方式洗脱嫌疑,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人的常规思维,都会下意识认为,一旦岑展出手,不可能用自己标志性箭羽。 若反其道而行之,也不失为上策! 可若是岑展被冤枉,那左相的出现,便显得极为诡异。 最不该出现的人! 右相死敌! 真要是有人嫁祸岑展,左相嫌疑最大! 岑展是右相义子,一旦把他拉下水,如断右相一臂! 而且根据审讯,貌似相府附近只有左相出现过。 司空摘星脊背有些发凉。 倘若左相为嫁祸岑展,杀死忠诚于自己的范大桶,那党争已经升级到什么地步? 再闹下去,不得亡国? “王上!” 左相的声音,打破大殿沉闷。 他慌张跑进来,直接跪在司空摘星面前:“臣,冤枉!” “相国,为何一进大殿,便行此大礼?” 司空摘星坐回到龙椅上,微微向前探身:“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臣不敢欺瞒!”左相双手平放在地,额头同样贴在地板上:“王上深夜宣臣,臣来的时候随口问了几句!可万万没想到,臣简单去右相府走一走,竟牵扯到命案!” 说话时,他喘着粗气。 心脏狂跳! 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自己去一趟右相府,督军便深夜被杀。 “而且,臣并没有见到岑将军放箭!我去的时候,岑将军正在喝酒。”左相心里开始盘算着,到底是谁杀的范大桶。 他不相信岑展这般没脑子,而右相更没有理由出手。 这种时候,谁和王上对着干,只有死路一条! “真是巧了!” 司空摘星冷冷道:“岑将军说自己亲手射出去一箭,而你随后便来到右相府。如此说来,你二人必有一个在撒谎!” “王上!臣对天发誓!”岑展红着眼睛,举起一只手:“若我撒谎,愿承受万箭穿心之苦!” 一身酒气,可也一身豪气! 岑展委屈! 这都什么事,怎么偏偏让自己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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