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抿十章 古都夏日长(2)(她紧抿着唇,抿得唇发白。...)(第2/4页)  夜阑京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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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站在誓师队伍里的革命者们。

    ***

    那天在浦口火车站,她和召应恪被扣下盘问。

    召应恪在军阀各派系当中周旋多年,本来就是借着一个军阀的面子南下的,此刻,却被挡在火车站外。两方僵持着,召应恪虽神色不快,但不好翻脸,离开金陵最要紧。

    雨越下越大,拱形雨廊靠外的地面被雨潲湿了。

    一辆车用汽车停下,下来一个陌生男人,冒着雨走过来,低声训斥了阻拦的几个中级军官,让立刻放行。

    何未不知此人是谁,那人也没对她招呼,匆匆带路,引他们进了车站。

    “二小姐不要耽搁,请一路北上,”那人轻声用俄语告诉她,“我们在设法营救老师。”

    她一听此话,心安下来。

    直到火车进了北面的省份,召应恪换了车厢,让人端了热水,将白巾在铜盆的热水里拧干,递给她。何未担心谢骛清,没接稳,毛巾掉到地上。

    她像心也跟着坠下去了,怔了怔,才去弯腰捡。

    “我南下接你,是谢骛清的学生发来的电报,”召应恪替他捡起毛巾,“刚刚你也看到了,他能知道我们被关卡卡住了,让人来解围,那就说明他自己没大事情。”

    她没做声。

    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谢骛清以束手就擒换回来的。

    而在车站从被拦开始到被解围,都只是谢骛清让过去学生帮忙安排的一场戏。那些人既找到了谢骛清,就没有困住何未的必要。

    而只有经历这一出,才能给她错觉:他还能掌握她的动向,他还能运筹帷幄为她解围,只是这些日子不方便露面罢了……

    谢骛清一生多谋,但对她,从未算计过。

    唯独今日,算了一回,演了一回,只想让她安心北上。

    他们直接从南京到了天津。

    召应恪在南下前,将何二府上的老老小小接到了天津九先生的公寓。

    何未刚才进了洋楼,见前厅坐满了人,有姐姐何至臻、母亲,还有召应恪的父母叔伯。

    姐姐何至臻一见何未和召应恪,便站起身。

    “今日我将你父亲和我母亲都带来了,”何至臻盯着召应恪,“召应恪,你该知道她和谁搅合在一起,谢家彻底完了,她都要被牵连的。你不想活了,我还想要命!”

    何未因谢骛清和谢家的事,已经丢了魂魄,坚持着返回这里,不过是因为被二叔和斯年牵绊着……她已无力再应对何家的人,包括母亲。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哑声道。

    何至臻想拦住何未,被走出来的婶婶喝止。

    “你九叔说了,家里有病人,吵闹不得。你们都请先走吧,召应恪带你父母去利顺德住,我们已定了房间,”婶婶搂住何未,“来,我们上楼。”

    她在火车上以热水擦过脸和身体,到天津才真洗了澡。

    婶婶帮她拿了衣裙来,小声说:“前两天有客人来,说了张作霖害死李大钊先生的事,你二叔气得病更重了,烧了许多天。我们都不敢对他说南方的情形,一会儿过去,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嗯,”她带着鼻音说,“我晓得。”

    她用热水捂着眼睛,要了胭脂,将唇色和脸色弄得好看些。

    二叔住的房间,中药味极重。

    她不知怎地,记起谢骛清身上时常有的中药味,眼酸涨着疼。她到床边,挨着边沿坐下,二叔最近眼已完全见不到东西了,但手指碰到她的裙摆,还是笑了。

    “回来太快了,”二叔柔声道,“该多住两日的。”

    她轻声道:“眼下战事正要紧,多留不好。”

    “是啊,”二叔说,“还是北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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