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月光透过铁窗照在冰冷的地面上。
叶梓蜷缩成虾米状,不住地发抖。
进了看守所,她随身携带的东西全都被搜干净了,就连止疼药也没法带进来。
也不知道天亮是什么时候,她还能不能撑到出去的那天。
浑浑噩噩中,叶梓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她想,应该是蒋芸来了,也只有她才会来这里关心自己。
她勉强坐起来,看见的却是几个陌生面孔的男人。
“把门打开。”为首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目光阴鸷,神情冷硬。
两个人走进来,把叶梓架了出去。
“啪”的一声,灯光亮了,照耀在叶梓头顶上。
她抬手想要遮挡,被眼前的制服男厉声呵斥了。
“老实点别动!”
叶梓疲惫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制服男翻阅着眼前的案卷,隔几分钟就看她一次,眼神冰冷刺骨,令叶梓总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半晌,他抬起手,示意身边的两人出去。
叶梓注意到,两人出去后不久,自己头上的监控摄像头闪了一下,关掉了。
她有些不安地贴着椅子,紧张到手心出汗,连身体的疼痛都忘了。
“把你想怎么谋杀陆靖深的过程,再详细说一遍。”男人拿出笔,敲了敲桌面。
叶梓声音沙哑:“长官,该说的白天我都交代了,再说一遍也还是原话。”
制服男眯着眼睛,眼神里露出一抹阴沉沉的冷意。
“既然是谋杀案,你总该有个准备过程?你是怎么把陆靖深骗到那地方去的?”
“你当时除了想用石头砸死他,是不是还有其他计划?譬如,家里藏有凶器,往他食物里投毒等等行为?”
叶梓怔了怔,随即自嘲地看着他,“长官,你这是在编小说吗?”
“还敢狡辩!我们已经在你家里搜出了凶器!”
叶梓看了一眼,正是她随身携带防身的那把匕首。
“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双手撑着桌子,表情阴森。
叶梓颤抖了一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没有做过的事,绝不可能承认。
“我没有,这些都是你瞎编的。”
男人大踏步地朝她走来,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沉重,他抬手揪住叶梓的长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想清楚了再回答,免得待会儿后悔。”
叶梓倔强地盯着他,一字一字地开口:“我、没、有!是你在故意编故事冤枉我!”
男人冷笑一声,按住叶梓的脑袋往桌上狠命地砸,叶梓的脸磕在生硬的桌面上,疼得她后背渗出一层层冷汗。
“我劝你还是痛快招认!省得多吃苦头!”
男人拿出了一根电棍,在叶梓面前晃动了一下。
叶梓舔了舔嘴角的血,咬着牙,含着血沫回答:“你再问一百遍,我也还是这个回答,我、没、有!”
男人恼羞成怒,狠狠一电棍击在叶梓身上。
皮肉烧焦的味道在室内弥漫开,刺骨的疼痛令叶梓惨叫出声,她拼命想要挣扎,双手被手铐勒出了一层一层的血痕。
“嘴硬是吗?在我手里,再强硬的犯人也撑不过一晚,你前科累累,就算老实认了,大不了只是又坐几年牢,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男人俯下身来,重新钳制住了叶梓的下巴,“有时候人啊,不能太过倔强,就当是为了你自己想想。”
叶梓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鬣狗一样的凶狠,她闭上眼睛,疼得眼角滑落下几滴泪水。
男人见她哭了,只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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