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吃饱了,心满意足地回病房。
想必爷的心情不错,等会问问医生可不可以出院了。
丁寒问了医生,烨倦没什么大碍,回家好好休息就行了。
然后,他敲了敲门,推开门进去后轻松地对烨倦说:;爷,可以出院了。
忽然,发现烨倦站在窗边正在往外眺望,虽然只是侧面,但是仍然能看到他一脸寒霜。
怎么回事?
刚才不还是娇妻喂食其乐融融的吗?
怎么现在就如斯模样?
丁寒情不自禁挺直了脊背,声音也低了八度:;爷,您挂好水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铁架子上的针管是以不寻常的方式垂下来,而药水顺着针头一滴滴地滴在地面上。
不用说,爷和太太之间,瞬间从春天变成了寒冬。
就知道俩人和谐不能超过五分钟。
;走了。烨倦在窗边伫立了一会,便迈步走向了病房门口,丁寒愣了一下赶紧拉开门:;爷,车在楼下备好了。
一路上,丁寒是能够感觉到爷和太太之间的气场不寻常的。
他很后悔坐在副驾驶,时不时从倒后镜里观察着二位。
裴倾城依旧是看着窗外,仿佛周遭的一切事不关己。
而自家爷,虽然是微闭着眼睛,但是余光一定是在看着太太的。
冤孽啊冤孽!
丁寒扭过头,也把目光投到了窗外。
车子刚开进庄生晓梦的大门,烨倦忽然让司机停车:;我想走走。
司机靠边停了车,丁寒回头看着爷的脸色:;爷,您是不是有些晕车?刚才医生说了,您抽了这么多血,肯定是会晕的,我陪您走走。
;不用了。裴倾城率先下车:;这种事情,我来就好。
;好好好。太太愿意陪爷散步,还有不好的道理?
烨倦在前面走,裴倾城在后面跟着。
他的背影挺拔,肩头上披着刚才丁寒给他披上去的大衣,有点像斗篷。
像不像七年前学校里的化装舞会里,尹晗的那个扮相?
当年,尹晗就是披着斗篷戴着面具,然后捕获了裴倾城的心。
怎么看这个背影,越看越像那天晚上的尹晗?
裴倾城痛苦地扶着路边的一棵树站住了。
一定是太思念尹晗了,所以看到烨倦的背影都觉得是尹晗。
天气寒冷,她的外套丢在车上了,冷风一吹来她打了个喷嚏。
忽然,眼前一花,烨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到她面前,将他肩头上的大衣披在了裴倾城的肩膀上,并且拉拉好,扣上了第一个扣子。
裴倾城低垂着眼眸,看向不知道什么地方:;谢谢。
;要是冷,就让丁寒先送你回去。
;再冷,也不如心冷。裴倾城低哼。
烨倦搭在她肩头上的手滞了滞,然后又向前走去了。
不是裴倾城一定要跟烨倦这样说话,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她觉得自己每次和烨倦好言好语,都是在背叛尹晗。
烨倦并没有在园子里逛多久,如果想要把庄生晓梦逛一遍,没几个小时是不行的。
他们回到了房间,丁寒在门口叮嘱:;医生说,您最好晚上泡个热水澡,对您手臂上的淤血有好处。
烨倦已经走到衣帽间去换衣服了,丁寒还在絮絮叨叨:;爷,您得多喝热水,晚上祝您睡个好觉。
裴倾城出现在他面前,轻轻地将门在丁寒的鼻子前两厘米处关上:;丁特助,你的爷不是三岁小孩,他知道的。
呃,这俩个阴冷的性子,配在一起真是绝好的。
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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