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菀将宴盛司往里面一推,“你先进去,我再去喊个人。”
她走到了隔壁,隔着玻璃窗看见肉包正一个人拿着纸笔在画画,病床其实并不大,但是孩子和病床看起来总是很不搭的,他们太小了,显得病床大的空荡凄凉。
肉包鼓着脸,旁边放着护士姐姐端来的儿童餐,他一点都不饿。
结果视线一转,发现君菀正趴在门口看着他!
肉包一下就丢掉了手上的笔。
光着脚丫子冲出去打开了门,“你来看我啦!”
君菀摸了摸他胖嘟嘟的脸,“我接你吃饭,饿了没?”
肉包毫不犹豫,“饿了!”
而隔壁病房,三人相顾无言。
君欣欣冷眼看着宴盛司先开口说:“我今年二十四岁。”
“纪林白大我一岁,二十五岁。”
虽然说从脸上完全看不出宴盛司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只要他不阴沉着脸,就完全看不出年龄感,但的的确确……他是最大的。
君欣欣完全不明白他怎么能那么流畅的喊出哥哥姐姐的?
“没事啊。”宴盛司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以后早晚得这么喊,不是吗?”
君欣欣脸都绿了。
正好这时候君菀牵着肉包过来了。
“肉包。”纪林白早就认识肉包了,甚至肉包无聊的时候就会到这边来找纪林白,只要纪林白醒着,都会陪小孩儿玩一会儿。
“白哥哥,你好一些了吗?”肉包从床底下拖出了自己的专属小马扎坐下了。
君欣欣看着肉包,“这是谁家孩子?”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肉包管宴盛司喊小叔叔。
君欣欣一愣。
“这是宴志远的儿子。”纪林白招呼着肉包走到自己身边,“肉包今天有没有好好吃药啊?”
“有呢。”肉包两只手抓在马扎上。
君欣欣见纪林白好像真是特别喜欢孩子,他眼底都好像透着细碎的暖光。
这世上大概再没有人比纪林白更适合温柔二字。
君欣欣也伸手摸了摸肉包,“坐下吃吧。”
随后他又转向宴盛司,那温柔的神情顿时就没了,“你不坐等着我请你?”
宴盛司冲她挑眉,那眼神凉薄的很。
但君菀一个回头,君欣欣就眼看着他和变脸一样,突然变得楚楚可怜了起来,就好像在这个病房拘束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君欣欣:“???”
宴盛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马蚤了?
她出国的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宴盛司对自己这个变脸适应的非常良好。
饭桌上,君欣欣点了点中间那道菜,“小菀,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菜。”
那菜式做的很漂亮,是君欣欣是五星级酒店带出来的,一片胡萝卜都要雕成花儿。
君菀的筷子一顿。
君欣欣在看着她,“吃啊?”
“我现在不爱吃这个了。”君菀索性将话说开,“我失忆了之后好多习惯都改了。”
“是吗?”君欣欣一愣,“医生怎么说?这是正常现象?”
“不知道,或许等想起来了之后就会好很多了。”
君菀也没打算装成原先那个君菀,那样反倒是要露馅。
“对了小菀。”君欣欣也没纠结一道菜的事情,她今天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君菀,“你现在也醒了,年纪也正好,我听说你的课程也上的很顺利。”
“你该开始学着试试接手管理家里的产业了。”
“虽然你肯定不想管这些,你们这种做艺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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