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卢老太直到睡着，方陶陶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见秦汉站在门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担心你。”

    方陶陶回头看了眼，“去长廊那边，怕吵着奶奶休息。”

    秦汉点点头跟在身后，确认卢老太听不到两人说话，这才停下来，方陶陶伸了个懒腰，“真是累死人了。”

    “辛苦你了。”秦汉满脸心疼。

    “其实你不用担心，奶奶是个讲道理的人，凡事只要跟她说清楚，她就一定能理解，如今这事也算是解决了，过几天我们就收拾东西早些去春湖住，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方陶陶抿着唇，“不是我看不上这儿的人，只是他们冬日里没有农活可做，本就清闲，聚在一起便喜欢说闲话，听多了自己也心烦，干脆啊，早点离开，你说呢？”

    “陶陶说的是。”

    “这么冷的天，赶紧回去。”方陶陶哈了一口气就要离开。

    秦汉却蓦地说道，“今夜月色真好。”

    方陶陶跟着抬头，嘴角也露出笑来，“近日来雨雪交加，天空总是阴沉着，还真是难得见到这么皎洁的月。”

    “不知小姐可否赏脸，与小生一道欣赏这美景？”

    这文绉绉酸溜溜的话，还是第一次听秦汉说，方陶陶宛如戏子般晃动手腕，“既然公子热情相邀，小女子哪有不应之理，今日就陪着公子。”

    对于方陶陶来说，确实很久没有赏月了，上次赏月的记忆汹涌而来。

    在现代的时候，城市里高楼大厦，几乎遮住了天空，再加上空气污染，看到的月亮也总是雾蒙蒙的，如今觉得，能看见这么大的月亮已经是幸运了。

    方陶陶发呆的间隙，秦汉细心的拿来披风，“夜色凉。”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方陶陶将果酒拿出来，“喝点酒暖暖身子，可千万要少喝点。”

    秦汉的酒量不好，上次就知道了，自己的酒量也不怎么样，两个人若是都喝醉了可不好。

    这段时间两个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许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待着，大部分时候，就是喝喝酒，聊一聊生活中的趣事。

    “这书生啊，性子着实奇怪，你猜猜，他看见那狐狸是何反应？”秦汉兴致勃勃的说着故事，可听不见方陶陶的回应，“陶陶？”

    叫了两声，这才发现方陶陶已经睡过去了，月光柔和的洒在脸庞，呼吸均匀，“这么冷你都能睡着，这些日子真是累坏了，睡，好好休息。”

    秦汉就这么陪着，确认方陶陶已经熟睡，才将人抱回房间，这样才不会将她吵醒。

    “怎么睡到这时候了？”方陶陶起身，见外面天光大亮。

    春红在外面敲门，“小姐，您该起身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进来。”方陶陶开口，“怎的如今才叫我起床？”

    “小姐昨日虽然吩咐过今日有事，但公子说了，让您多睡一会儿，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绝对不会让您迟到的。”春红微笑着，手腕翻飞，很快就挽好了发髻，且薄施粉黛，“小姐天生丽质，即便是不用胭脂之类的物品，也是清水出芙蓉，清丽脱俗。”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好了，我就先走了，免得耽搁正事。”

    “小姐且等一等。”春红拿起一边的食盒，“公子知道您没时间吃早饭，便提前备好了小食，还是热的，小姐在马车上吃一些，垫垫肚子。”

    “他真是有心了。”方陶陶接过食盒，急匆匆出了门，食盒虽然不大，可里面准备的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方陶陶忍不住露出笑容。

    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客栈，方陶陶跳下马车便往里面跑，李掌柜跟陈掌柜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方陶陶连忙道歉，“瞧我真是不懂礼数，明明跟二位长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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