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其实更实际的,袁晚晚应该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人,魏一却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人,蓝氏也不是魏一碰到的、第一个这样的人。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自己会的应付办法,跟体会的感想,告知袁晚晚。因为人跟人不同。若是袁晚晚这辈子就只遇到这么个蓝氏,魏一那些感想办法,告诉了袁晚晚,难免以后,不会砸了自己的脚。
“我从未遇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声音响起了含带薄怒的一话,魏一可以想见身后袁晚晚此刻情绪上有多么的不甘心。
刚刚若是魏一有哪句话,认可了袁晚晚这般另类形容蓝氏,也许袁晚晚这会就不会是不甘心的斥了这么一句。
“颠三倒四,黑白不分,东倒西歪,不三不四,不伦不类,满口污言碎语,蛮不讲理!”
差不多意思的词,几乎被袁晚晚用了个遍,魏一侧头看她一眼,自顾自的嘀咕。
“你若是没钱,你身边的人都不会讲道理。”
本只是魏一随口的嘀咕,却不想落了袁晚晚的耳朵,她安静了,视线凝视在了魏一的背上。
魏一做什么事都没有的看书,周围安静不已,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在这其中,偏生背后的视线,叫她无法忽略。
“我随口一说,你不必听着。如你这般家世出身的姑娘,父母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也把你教育得知书达理。言行举止,几乎都能心平气和。我那一句话啊,你怕是这辈子也不必听着。听了,你也不会遇见。既是不会遇见,听它做什么?”
毕竟人跟人就是不同。
袁晚晚垂着眼帘,刚才那句话,她其实从未听过。好似包含了许多的意思,也有着人生的怅惘。
只是乍的一听,隐约觉得有点道理。只是这世道真是如此吗?这人与人之间,真是如此吗?
“我甚少出家,对外面的人很少接触,即便接触,也是身份地位大约相等的。虽然我心不愿承认,但你说的在理。我不得不认可,有些事情,即便我听了,我也不会经历。”
“那蓝氏,可能是我人生中的一个特例?”
她抬起头来,目光幽幽,似乎心情平静了许多,脸上的忧愁低沉,不复刚才那般浓重。
“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没发过了啊!”
魏一正要开口,冷不丁旁边响起一个要死的声音。她往某骨看去,只见她额头抵在书本上,边转动,边嘟囔着发出了要死的嚷声。
一提气,魏一正想让某骨安静、或者马上回去,但那越发响亮的嚷声,直接唤醒了她心中被遗忘的吵觉之恨。
她也不甘心哪~
“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啊~要命啊~啊~怎么办呐~何必那?一切到底是何必那?啊……”
身后的袁晚晚见不得此刻魏一隐隐不耐烦的脸色,还有她闭着眼,却不断一抽一抽的嘴角。
“我这么说。”
袁晚晚目光一惑,随即认真的听着那声音,她觉得,魏一这语气,好似跟前面有了很大的差别。
“帮人可以,但要分人、量力、守己为先。有的人可以帮,有的人不能帮。”
“这世界上每个人每天都会遇到大小不等的麻烦,若不分清楚谁真的需要帮忙,谁并非真的需要帮忙,那每天都忙不完了。”
“还要量力而行。在你的能力范围内,不触碰你的底线,可以帮忙。还有守己为先,就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谈别人。不若帮了别人,自己的事情没处理好,这谁来帮你?帮人先帮己,劝人不如劝自己。”
话落,魏一点点头,虽然这话是她自己说的,但并不妨碍她认可这最后一句。这时,旁边的噪音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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