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式装修风格的洋房里目光所及似乎已是到了这个时代能想象到的最为奢华的布置, 雕花的水晶吊灯不会忽明忽灭,松捻的手工地毯若是光脚踩上去, 就仿佛踏在云上一样。
旷野之上工厂林立,而在其中劳作的人的打扮却还是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而未来的世界呢,高层的政客依然是耍流氓的,打工人依然是在加班和猝死之间反复横跳的,而有钱人的快乐也依然是普罗大众想象不到的。
人与人之间产生的纠葛矛盾阶级斗争等等等……这些东西早就延续了千百年还没个尽头,再过一千年两千年,只要这颗星球不是直接换了个物种当家做主, 想来改存在的东西还是依然会继续延续。
但零可以拿自己尚还能提得动刀的左手发誓,尽管他每次想要回忆往事就好像是失忆一样只有一片空白,但常识性的东西倒是丢不掉。
在他所在的未来, 没有鬼这种生物的存在。
无惨没有说话,阴沉的目光咬死了般牢牢钉在了零的身上, 像是在分析他的话语中的可信度到底能有几分。
零仰着脖子随便他看,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想耸耸肩表现自己的破罐子破摔。
鬼这种生物死亡之后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们存在过的东西留下, 在讲究证据的情况下放在从前的时代只能流传在传说与古籍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也变得不可考据了。
但若放在现代, 对不起, 一个摄像头不是分分钟就能将其存在暴露个干净?
因而对于这个认知他是从不怀疑的, 而对于这个结果他并没有深入去思考。
反正, 这不是有鬼该比他还着急么?
虽然但是,鬼舞辻无惨好像并没有往零所想的那个方向去思考。
鬼之始祖阴晴不定的脾气这次他算是领略了个够呛, 零看着无惨扯着领结将笔挺的衬衫松开了些, 走过来并不由得自己逃跑地将他困在了狭窄的沙发与手臂之间的空隙中。
昂贵的真皮沙发塌陷下去了那么一块儿, 他伸手摸了摸, 心说沙发质量太软也不是个事儿。
零歪了歪头:“对于这个答案,你很高兴?”
“没有鬼的存在,是因为我不需要再创造那些无能的家伙了。”无惨理所当然地说着,他舒展开了前一秒看起来还很恐怖的神情,此刻竟称得上有几分愉悦。
“……?”
没有用的默契依然存在,用不了一秒钟的工夫零居然发现自己好像理解了他的意思。
没有鬼的存在,就一定代表着他找到了那传闻中薛定谔的青色彼岸花,已经成为永生不灭的究极生物了?
点了几个菜啊?醉的这么厉害?
零的脸色变化地非常精彩,但他很识相地将自己所想的答案从喉咙里咽了下去。
从前只要是遇到和青色彼岸花相关的事时,在褪去喜悦或是愤怒——尽管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愤怒——的情绪之后,鬼舞辻无惨那双梅红色眸子里的温度会寡淡到一个说不出来的程度。
无喜无悲仿佛没有心一样,这也是他最不想见着的情况。
然而正当零扭过头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时,无惨一改他那相当有压迫性质的动作。
挺直的脊背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之中,而后无惨伸手一揽,便和抱一只小猫小狗似地将零抱进了他的怀里。
“!”
脱轨的东西着实太多了,而超出他预料的东西也太多了。
根本没有顾及到零还伤着的手腕的动作令他难免警铃大作,而即使是在开了斑纹还开了通透的巅峰时期都不知道能不能和鬼之始祖说一句五五开,面对着越收越紧几乎要将他收入骨血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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