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少爷真是聪明伶俐,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够唱颂和歌了。]
[你看这字迹……真是可惜,可惜了啊。]
“是宫内卿啊。”鬼舞辻无惨用着平静的语气和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的人聊着天,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您还只是少辅。”
“辻哉少爷!不!无惨大人——”被视作食物的男人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盯上,“我与您的家族站在一起啊无惨大人——”
“可惜了,我本想与你叙旧,可是你的记性似乎并不好。”
风雪遮掩了鬼物们分食猎物的声音。
素不相识的平民,朝堂上的政敌,又或者是他指名道姓命令鬼抓捕来的人。
无人敢打扰鬼的进食,虽然它们还残留着曾经身为人类的样貌,然而它们的眼里除了疯狂的饥饿,就只余留下了对稳坐主位之上的鬼舞辻无惨的狂热。
或者换个词,恐惧才更加合适。
“嘻……好像有人闯进来了呢……”
“刚刚奔跑过的人类身体会更热,肉质会变得更加美味吧?”
并不需要鬼舞辻无惨多吩咐,陆陆续续就有鬼结伴而行,按捺不住地想要去狩猎新鲜的食物。
他拢了拢自己穿着的略显单薄的深色浴衣,没有一滴血液溅在他的身上。
被漫无目的翻动着的书卷很快就到了尾页,工笔描绘的植株栩栩如生,然而并没有哪一幅是他所要寻找的目标。
鬼舞辻无惨难得会后悔,变成鬼的过程多了不必要的痛苦,他在痛苦中将年轻的医师诱骗到身前后一刀捅死,单纯只觉得那样的场景能让自己感到最初的快意。
只是医师并非是个庸医,他的药方是有效的,不过缺了最后一味君药。
缺了君药的药方令他无法出现在阳光下,同时寻常的食物对他而言再也起不到饱腹的效果,鬼舞辻无惨渴求食用的对象变成了人类。
他想,后者无关紧要,连小缺陷都称不上,而前者着实令他恼怒了许久。
……为什么恼怒?
他记不清了。
看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恍然不知还在阳光下跑动着的小仆从,与旁人不同的诱惑血香在自己眼前晃动了这么久,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尚且只是浅尝了一口血液的忍耐力该得到夸赞。
不过掺入了劣质酒精的血液让原本的味道被破坏了许多,下一次他不会再让小仆从喝那么多酒了。
一开始创造出来的鬼并不能够拥有智力,鬼舞辻无惨尝试了许多次,他学会了控制自己血液的力度,成功创造出了能够保有正常智力的鬼。
至于鬼在熬过他的血液之后没有一个能够完全拥有自己身为人类时的记忆,对于这个情况鬼舞辻无惨的态度就显得有些双标了。
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手下能不能拥有记忆这种无用的东西,但在某个念头悄然而生时,又会为了这项后遗症罕见地犹豫不定了起来。
“无惨大人,我们遇到了源氏的一个武士,他、他杀了我们好多鬼。”
“除了阳光之外,还有能够杀死你们的存在?”
鬼舞辻无惨怔然后警觉了起来,他一边等待鬼将它的战利品呈到自己的桌前,一边微微皱眉翻阅着它的记忆。
“真是蠢货,没问清楚他为什么能做到这种事你们就将他直接杀——”
由鬼舞辻无惨创造出来的鬼都是他的所有物,鬼的死亡留不下任何东西,只会像燃尽的柴火一样剩下分不清楚的灰烬。
白昼悄然来临,雪景蒙上了一层灰。
“……为什么不听话,我明明说过,身为人类,在晚上只要乖乖睡觉不就好了吗。”
“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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