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兄弟,都指望着妾身在宫里的一点单薄月奉度日,倘若妾身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妾身的家人,便会面临无人供养的日子。
殿下,谁都知道,殿下是天下最善良的人,求殿下怜惜妾身,千万不要让妾身的父母老无所依啊!”
或是说到了伤心处,女人低低饮泣。
别说是太子一个大男人,就算是郝枚这样的女子,也不由得心软。
“你起来!
今夜,歇在耳室。”
耳室,是富贵人家的寝殿里常备的一间小屋子,和主人的寝殿有着一墙之隔。
寻常,是值夜的宫女稍事歇息的地方。
而今,太子让她在那个地方住下,便是说明,不再赶她出去了。
“谢殿下,殿下的救命之恩,妾身感激不尽。”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传出跪地磕头的声音。
郝枚的目光晦暗,这皇后是干了多少坏事啊,竟然能让一个女人,不过是因为可以睡在太子耳室,便向太子感谢救命之恩。
在窗外等了一阵,直到屋子里面的灯熄了下去,二人才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
屋子里面的呼吸声均匀而有节奏,料想是已经睡着了。
郝枚伸出手,正准备将窗户推开,却在这时候,被玉隐珏拦住了。
疑惑的转头看他,只见他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支巴掌长的小竹筒。
“这是?”
郝枚轻声问道。
“看着!”
玉隐珏张了张嘴,说出两个字的口型。
只见他一手拿着小竹筒,一手将窗户推开了一个小缝隙。
紧接着,他将小竹筒轻轻的伸进那个缝隙里。
看到这里,郝枚差不多已经明白了。
这个,难不成是电视里面常见的桥段?
不会?
真的有这种事情?
事实告诉她,真的有!
郝枚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将他的一整套动作看完的。
只知道,当他拍拍自己,示意可以进去了的时候,自己还啼笑皆非。
翻窗,掳人,出门。
一系列动作之后,二人携带着一个巨大的包袱,出现在寒露阁的院子里。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蒙药的药效也慢慢失去。
太子幽幽转醒,望着陌生的房顶,有一瞬间的失神。
“太子醒了?”
屋子门被推开,郝枚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走了进来。
“骊妃?”
太子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饿了?
先吃点东西。”
郝枚走到床前,将白粥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端坐着看着他。
“骊妃,你不是已经......”太子呆呆的望着她,眼中有着一丝恐惧。
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却在第一时间止住了声音。
可惜,还是太晚!
“已经怎么了?”
郝枚挑了挑眉,凑近了他。
“太子,你知道什么?”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摇摇头,努力掩饰的样子显得演技很是苍白。
看向郝枚的眼光有些躲闪,但很显然,郝枚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你以为,我已经死了是吗?
就算是没有死,也没脸再回来了,是吗?”
郝枚冷冷的笑着,看向太子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戏谑。
“我不知道,我没有这么说过!”
太子摇摇头,极力否认。
“太子,我一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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