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自然也看到了,他还看到了更多,不由对阮家的富感到震惊。
“大人请坐,诸位也请随便坐。”
阮二娘子很自然的坐到了主位上,并请左仪坐到了另一侧。
其余三人自然就落座在了下首。
“不知大人今日来阮家是要做什么?”阮二娘子拿起侍婢奉上的茶,先是呷了一口,这才转头问左仪。
左仪不疾不徐,十分认真的品了一口茶,“君山银针,极品好茶。”
君山银针本就名贵,阮家这茶更是万里挑一的好,这等茶只怕是宫里都不一定有多少。
阮家竟然用来招待客人。
阮二娘子笑而不语,只看着左仪。
左仪知道她的意思,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想来问问阮郎君的死,我在豫州城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线索,所以特意前来看看。”
阮二娘子微微蹙眉,一张脸上清冷之色缓和了几分,倒是带了一丝忧愁。
“阮郎他死的冤枉,可我们阮家的郎君哪一个死的不冤。”
说着她眼圈微微发红,说话时已经带上了一丝鼻音,显然是哽咽了。
“阮家自打离开京城,但凡入赘的郎君们几乎没有人能得善终,外间不知道实情,只觉得是我们阮家的女儿克夫,可谁知道我们阮家的女儿更是苦。
就拿我的姐姐来说,她十八嫁给了姐夫,可却没能厮守几年,姐夫因为流言打算离家,姐姐苦劝无果,最后郁郁而终,姐夫更是铁了心离开,最终选择在豫州城落脚。
而我为了避开这一切,到如今都未嫁人,却总是被人传些闲言碎语,我姐姐的死和姐夫的离开,多多少少都有我的原因造成。
我心中十分愧疚,可事已至此,我还能如何。”
阮二娘子一口气将话说的明白,似乎这么多年这些话一直憋在心里。根本无人可以倾诉。
“阮二娘子不必自责,清者自清。”
左仪一句话才说完,就见阮二娘子突然一脸认真的说道:“可我并非清者,又如何自清?”
一句反问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问愣了。
施千兰甚至开始正眼审视起阮二娘子来。
这女人看起
来柔弱之中带着冷硬,可说话的时候却奇奇怪怪,像是脑子不大清楚,又像是极其聪明到无所顾忌。
总之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矛盾结合体。
“那就不清呗,又能如何?”
左仪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眼神里都是清明,没有一丝嘲讽或者轻蔑。
这倒是让阮二娘子觉得新奇,若寻常人听了,哪有不产生一丝异样神色的。
就如同她的姐姐,当时可是恼怒的很。
再比如她的姐夫,对她更是避如猛虎。
可那又如何,他们二人谁都没她活得长,更没她活的自在明白。
“大人果然是大人。”
阮二娘子突然笑了起来,“阮郎的尸身刚才送去了城西,如果大人此时过去,说不定还能赶得上。”
闻人清几乎是立刻站起身就往外走,施千兰紧随其后。
反倒是左仪和宫文柏十分镇定的原地不。
阮二娘子颇为好奇的问道:“大人不去吗?”
“我去什么,验尸这等事我又不会。”左仪说的理所当然,“我现在更应该做的便是和阮二娘子聊聊。”
漷县城西本就少有人烟,后来县中出了怪事之后,城西更是荒坟林立,连野兽都少有出没,算得上是人迹罕至。
倒是给了衙门理由将此处变成了乱葬岗,且是烧了尸身的乱葬岗。
从漷县出怪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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