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回头和宫文柏对视一眼,后者十分客气的说道:“梅大人这话说的,在这漷县里,还有谁能大的过您去。”
这话要是放在从前,宫文柏怎么着都不会说出来。
明显这话的风格就不是他的。
梅大人觉得这话十分好受,可一想到阮家,又觉得自己窝囊的很。
再说话的语气不免就冲了点,“我不过一个小小县令,人家哪里会放在眼里,不过听说阮家最近遇到了麻烦,一家人死气沉沉的。”
左仪心想可不得死气沉沉,家里的顶梁柱都死了。
“啊?我们可是闻名而来,本是打算找阮家的主人帮忙操持一场宴席。”
左仪表现的十分可惜,引得梅大人好奇问道:“大人这是要?”
“不瞒你说,我父亲的一个老友到了豫州,我本打算弄上几桌,叫上三五好友聚一聚,哪知道闻名找到这里,却听梅大人这么说,唉...”
梅大人一听是岐国公的老友,当即眼睛一亮,随后又微微黯淡下来。
岐国公即便不是本人出席,也不是他们这等级别的小官可以参加,更何况通判大人说的很清楚了,三五好友,他算个什么东西。
可梅大人想的开,一阵失望之后,立刻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即便这宴席他参加不了,若是能出一份力,让通判大人这个国公之子能记住自己,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于是他眼珠一转说道:“大人其实不必担心,阮家虽然经商,但家中厨艺不错的不少,听闻阮夫人就曾在京中给贵人们做过一顿饭菜,得了绝对的称赞。”
这件事京城里不少人应当都知道,就是当初定王的生日宴,听闻陛下还亲自赐下一道菜,竟然都没比过阮夫人的那一桌子。
左仪被他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跟定王吵过那一场,那时好像就是他的生日宴,且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场宴席的菜色不错,味道更是一绝。
没想到竟然是阮夫人亲自操持。
可既然阮家跟定王有些关联,阮掌柜为何会死?
且阮夫人的态度也很奇怪,只简单收拾细软,匆匆忙忙离开。
好像怕迟了生
变。
“这么说阮夫人的手艺是不错,当初定王府那场宴席,我还吃了不少。”
左仪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似乎在回味。
梅大人一看可就高兴了,别人说一百遍,不如亲自吃过一遍。
“大人真是好口福,阮夫人已经有十年未曾下厨,听闻阮家都是男子下厨,自她和阮郎君成亲后,一直都是阮郎君下厨。”
梅大人当初还去过这家的婚宴,确实办的不错,可规矩却也和许多人家大不相同。
“竟有这样的规矩,难道阮家不是漷县的?”
漷县如何规矩左仪还是做过功课的,这里虽然风俗和京城不大一样,但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一个在黄昏,一个在午时罢了。
“这个下官倒是不知道,不过下官可以着人去查,正巧这个时候书吏还在。”他说着朝身后站着的衙役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屁颠屁颠的朝廊子后头跑。
想来那个地方就是书吏所在。
左仪见他识时务,便又问了其他问题。
梅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左仪的第一印象太过根深蒂固,无论左仪问什么他都说,好像完完全全把左仪当成了自己人。
“大人这次来漷县待多久?”
末了,梅大人有些期待的看着左仪问道。
左仪想了想说道:“约莫会待上一段时间,等事情办完了,再回去豫州城也不迟,反正知州大人没有要催我的意思。”
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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