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伙计形容的模样算是很含糊了,除了那双晶亮的眼睛,基本等于没说。
即便是眼睛,想要找到古稀之上眼睛还晶亮的,也实在不容易。
一般人到了这个年纪,眼睛多半都是浑浊的。
左仪略一沉吟问道:“不知再次让你看见那人,你还能不能认出那双眼睛来?”
体貌特征这么不明显,若非就是寻常人,要么就是经过乔装改扮,如此想要找到那人,自然不容易。
茶寮伙计几乎不带想的,立刻点头说道:“小的不才,就是认人很在行,以往茶寮里人来人往,谁人落了东西在,即便是过上一个月再来取,小的也能知道那东西是不是这个人的。”
这一点本事是当初做偷儿的时候就有,只是那时候不用在正途上,只为了不撞在被自己偷过的人手上,再则便是看一看这人值不值得偷。
左仪对伙计的回答十分满意,脸上的笑就多了几分。
不过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转头看向上官锐,“大人,此事尚且不论,肖姓商人在死之前的整个行程我找人查的仔细,从出大牢门开始,他只接触过自己的家人和狱卒,且我问过狱卒,他们并没有上前。”
当时狱卒被他家里人嫌弃,根本没机会凑到前头,人就已经被带走了。
随后这一家人在别院里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出的城门。
再然后就在茶寮外吵了起来,那人就突然疯魔一般朝前跑,而后死在了半道上。
从始至终,能接触的外人,可以下毒的,也就只有那个老者而已。
且只有那个老者解释的通,若是家里人下毒,何必要等走到官道上人多眼杂的时候手,在家里或者回到祖籍岂不是更容易。
哪怕是在路途之中也会比城门外的官道上顺利。
这一点左仪不用明说,上官锐自己也能想的十分清楚。
他只威严的坐着,并没有提出什么让人苦恼的问题。
左仪便继续往下说道:“若是下毒之人就是那个老者,那么肖姓商人的死也就有了凶手,只是这个尚且不下论断,所以我便先说说这第三个人的死吧。”
他朝闻人清使了
个眼色,后者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后站到正堂中央。
“第三个死者的验尸单还算比较详细,但却不是完整的验尸单。”
她此言一出,上官锐和官差们的神色就变得古怪起来。
古往今来,一个仵作若是不能将验尸结果明明白白的写到验尸单上,而是弄虚作假,那可是要被唾弃的。
站在正堂之上这个姑娘,看上去不像是不知道这个规矩的人啊。
但闻人清却不为所,继续往下说道:“之所以验尸单不完整,原因知州大人心里多少应该有些明白,我就不多解释了,还是直接将死者真正的死因说出来的好。”
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死者真正的死因是被人以针刺进心肺处,痛苦不堪之下自己憋死了自己,而后有人为了做出和之前商人死亡一样的假象,将死者再次投毒,让死者手心浮现出中毒的症状。
且死者并非真正的商人,因为在死者身上发现了褥疮,那是常年卧床之人才会有,死者若是商人,怎么可能常年卧床,那还如何经商。”
在豫州城内失踪的商人多半都是走南闯北,并不是只坐在家中数钱那种。
所以就只靠着褥疮这一点,那人便不可能是商人。
起码他不是在豫州城内失踪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你的意思是有人伪造了那人的死因,第三个死者根本是另有凶手的独立案件?”
上官锐眼中有担忧,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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