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千兰撇撇嘴,不以为然的道:“话不要说的太早,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去一趟。”
左仪伸手晃了晃,“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这件事目前为止我基本已经掌握了情况,接下来就是放线钓鱼。”
“你知道是谁弄出这些破事了?”
施千兰听闻人清说过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其实早在她去长宁府的时候就已经发生,只是当时没人当回事罢了。
“不出我所料,此事还是跟三十帮脱不了关系。”
起初左仪觉得跟三十帮关系不大,是因为他觉得柳娘既然敢来招惹他,必然是不怕他细查。
而后知道再一想,如今的三十帮并非彼时的三十帮,且帮内似乎关系复杂,张夫人这伙人或许跟这件事没关系,但保不齐其余人。
尤其是那么大宗的马车租用,若是没有内线引路,销赃的人会那么冒险?
尤其是三十帮自己人去查,竟然还查不出马车最后的去向,着人令人费解。
左仪把自己所思所想说了一遍,施千兰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直接找上柳娘。”
她心里觉得左仪从一开始就大约知道有这么条线索,之所以去找柳娘便是为了验证此种猜测的正确性。
左仪知道她想差了,却没有纠正,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只要结局是一样的,过程如何曲折并不影响。
“好了,事情大概就是如此,三十帮最为神秘的一伙人我尚且不知,不过我觉得应当跟衙门牵扯颇深。”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蹙眉,衙门里最为有权利的目前是他,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外人起码是这么认为的。
接下来便是上官锐和他身边的老丈。
上官锐在豫州当知州许多年,早就将此地经营的水泄不通。
他一个上头派遣来的通判尚且无处下手,更何况其余被吏部委派来的人。
不过也不可否认,豫州在上官锐的治理下十分不错,起码豫州城是如此。
“衙门里不就那俩老狐狸在,除了他们还有谁?”
这些事情是施千兰早前就知道的,以往豫州城的生意就做的十分平顺,施千兰就有心留意了一二,却只知道是个十分能干且清廉的知州的功劳。
醒来之后闻人清也说了一些关于豫州城内的事情,其中就有左仪当笑话说给她的上官锐试探的事情。
施千兰想想就觉得恶心,真不知道上官锐那样的试探,左仪是如何忍住恶心没当面吐出来。
“应当不是,上官锐着急商贾失踪一事将整个豫州闹得人心惶惶,我几次观察,绝对不是作假。”
左仪之前见上官锐对此事的态度不是很明了,也曾怀疑过他。
可后来事实证明上官锐比他还着急,只是他的着急不是脸上,而是心里。
就拿几次老丈前来询问此事进展便可以看出,上官锐有些坐不住了。
商贾失踪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却是影响了整个豫州的贸易,此事可不算小事。
要知道豫州城这些年为何百姓安居乐业,十有八九就是因为生意往来频繁,给豫州百姓带来了许多甜头,可以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赚钱。
百姓所求不多,吃饱穿暖便是,可吃饱穿暖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却需要银钱的支撑。
衙门就算富得流油,也没办法将一城百姓富养。
而往来商贸却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让百姓自己找到适合自己的赚钱之道。
上官锐这个想法是没错的,只是如今遇到了难题。
左仪叉着腰,难得换了个姿势站在院中,“那个死了的人家里怎么说?”
闻人清摇头,“他家人过来认了尸,好像早就已经商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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