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在衙门后衙里,上官锐看着左仪欲言又止。
他觉得从长宁府回来之后,左仪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但仔细琢磨,又没觉得有什么。
加之昨日夜里又有一个商贾离奇失踪,上官锐的脑袋如今是两个大。
“左大人觉得此事还能不能查,现下城中已经失踪了十来个商人,虽然后来都找了回来,可再这么下去,豫州的商人们怕是要人人自危。”
他作为豫州知州,此事说到底是要算在他头上的,即便他自己无所谓,可百姓如何?
左仪站的笔直,一脸洗耳恭听的乖顺下属模样。
闻听此言,左仪稍稍抬了抬眼皮,张嘴说道:“能查啊,不够人手不足,消息闭塞,这也怨不得下官啊。”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人手不够,假的是消息闭塞。
有施千兰在,消息从来这多不少,怎么可能出现闭塞。
即便是施千兰被关押的那些日子,施家伙计的消息依旧源源不断送到他手中。
现下整个豫州城内,左仪要是对商贾失踪一案都表示所知不多的话,那其余人无异于瞎子过河。
“人手你尽管调遣,眼下全力将此案破了,咱们什么都好商量。”
上官锐实在耗不起了,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商贾失踪一事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长宁府这次被他利用,说不好很快就会将此事捅到上头去,到时候的压力可是现在的数倍、百倍。
“就等大人这句话。”
左仪笑眯眯的抄手看着上官锐,十分简单明了的问道:“豫州城除了大人你之外,还有谁能一手遮天?”
上官锐听左仪前一句心里忍不住骂了声狐狸,刚想催他几句,就听到他问了下一句。
“这...”
上官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怎么听着都很奇怪,什么叫除了他之外谁能一手遮天,搞得他就能一手遮天似的。
“大人不必多想,我只是想着找破案线索,还请大人如实相告。”
左仪的表情看在上官锐眼里确实是那个意思,于是上官锐沉吟片刻说道:“除了我之外,能在豫州呼风唤雨的还有一个人,三十帮的帮主。”
听到三十帮这几个字,左仪忍不住挑眉,他倒是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势力盘亘在豫州城内。
他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没来得及问,就听到上官锐缓缓说道:“三十帮帮主神秘莫测,有人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有人说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更有人说亲眼所见,其实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上官锐摇头,“我并未亲眼见过,也不知道这几个哪个是真的,也许都是假的。”
他抬眼认真看着左仪,“此事左大人想去查没关系,但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免得你吃大亏。”
左仪敛了眉眼,“什么事?”
上官锐如此郑重与他说,莫不是三十帮当真如传闻中那么难缠?
“三十帮不是好相与的,曾经在城内我三次派兵去清剿,可他们却能拿出京城里的文书,堂堂正正的在豫州城内设了总舵。”
此事上官锐私底下也曾查过,不过越查越觉得心惊,后来线索到了京城,他就再也没有去触碰过。
如老丈所言,此事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州能撼动的,莫不如等有缘人。
上官锐看着左仪,也许眼前人便是有缘人,他的到来本就是打破,可能这个疙瘩他能解开。
“哦?这倒是稀奇,什么时候朝廷还管这个了?”
左仪颇有兴趣的说道:“所以大人觉得三十帮不好相与是因为他们背后有人,而这个人你我或许得罪不起。”
上官锐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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