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宣不置可否,对于左仪这说法他其实早有察觉。
但当年之事毕竟过去太久,即便是在凤锦县县衙都难找到关于当年之事的只言片语,似乎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清理过。
至于眼下整个凤锦县内,恐怕带上县令高金在内,知道当年之事的不超过一个指头。
嗯,程宣仔细想了想,也许知道还是知道的,只是也仅止于知道而已。
见他不回答,左仪便知道以程宣的性子,不过是谨慎而已。
他不肯回答,那便是默认了。
施千兰翘着脚,“文柏当真是可怜人,难怪我总觉得你听到凤锦县这个名字就神色不对。”
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开,那就不妨更开一些。
宫文柏本是听着几人在说话,被施千兰猛然提起,愣了一下才点头,“初闻此地,我便知道大人升迁并非意外,而是刻意安排。”
左仪挑眉,“那你怎么没跟我说,我一直以为我这升官发财...”
说完发财二字,他深觉不妥,呸呸两声继续道:“我这升官是靠自己本事,听你们这么一说,怎么有种拼爹的意思。”
施千兰嘴角撇了一下,“本来没这么想,现在觉得确实有那个可能。”
程宣竟然十分认真的跟着点头,表示他赞同施千兰的话。
宫文柏微微一歪头,一脸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起初的意思是左仪被赶到东稷县并未有什么不妥,直到书院的事爆发,再然后因此调任凤锦县。
这也就罢了,程宣也跟着一道来了,宫文柏就不得不多想一些。
毕竟他记得在东稷县书院内,左仪曾问过程宣,他是不是查科考一事。
宫文柏记得,程宣当时并未反驳。
以程宣的性格,委实不会说谎。
于是他就更加确定这凤锦县中必然也有跟科考案有关的事情,只是当时宫文柏没想到是他爹那件事。
当年他离开凤锦县的时候太小,后来再回去父亲已经不在,而外面关于宫律一案流言少的可怜。
年少的宫文柏不疑有他,只凭着自己对父亲的信任,相信这案子必然有蹊跷。
于是他考到京城,却又对委任官员一事拒绝,只物色了左仪这等聪慧又有靠山的公子,只为伺机为宫律翻案。
可是来了凤锦县后,宫文柏就越发觉得不对,尤其是程宣出现在城门外茶摊上。
当时宫文柏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后来事实证明,他家父亲的案子还真的另有隐情,且是天大的隐情。
宫文柏实在想不通,他阿爹即便当年在京城为官,即便得罪了人被赶出京城。
可他一个小官员,怎么可能接触得了像科考案这样的大案,且似乎还知晓内情。
他年幼时在家中那几年十分安稳,想来便是托这内情的福。
只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这才有了父亲将他们母子赶出家门,他独自面对危险之事。
见宫文柏出神,左仪便知道他想到了往事,也许还想到了宫律之死有什么可能性。
施千兰当下就被,伸了个懒腰,“说白了,这件事在很早以前便已经有人细心布局,将科考变成了一家之物,只是这人做的小心,这许多年竟几乎无人察觉。”
左仪点头,“这些年科考出来的人,并无任何相同之处,似乎就是凭本事一路进京。”
他这话得了其余三人的附和,程宣说道:“祖籍大多不同,即便是同一个地方出来,如东稷县书院那般,也并非一年便出了许多。”
“嗯,我仔细留意过,这些人中年龄各异,其中还有不及弱冠之人,家中齐全者,或者孤身一人,皆有。”
施千兰在知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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