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和程宣从县衙出来,两人本打算一道出城,他回东南书院,左仪去福仙镇。
两人还没等到牵马的衙役过来,先看到了一辆不错的马车朝着县衙来了,左仪一眼就认出那是施千兰平时用的马车,整个东稷县有这种马车的,就她一个。
施千兰坐在马车上没下来,马夫把车帘掀开,她坐的端正,就是脸上那笑不怎么端正。
“县令大人这就要走?我...”
“停,我不想听,看在咱们之前有点交情的份上,你坑我那事儿我大人有大量,再来我可翻脸了!”左仪一点不打算跟施千兰多说,因为多说多错。
“谢南珍。”
施千兰笑眯眯的说出这个名字,左仪脊背一僵,心里痛骂这女人简直不是人,嘴上不得不认怂,“施掌柜想要我干什么?”
福仙镇上,宫文柏看着外面天色,照理说左仪黄昏前能回来,现在已经入夜了,怎么还没瞧见人?
“大人也许有事被耽搁了?”冯宾没见到左仪回来,他不放心回去,就一并在客栈里等着。
“只是签收公文,应该要不了这么久。”
闻人清算了算时辰,走了这么久,肯定遇上了别的事。
一直等到差不多亥时,客栈外总算听到了马蹄声,不过却十分缓慢,像是驮着什么重物。
紧接着就是左仪的喊叫声,众人忙出门,却见他正半死不活的从马上翻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匹马身上还驮着不少东西,此时也是累的够呛。
“太残忍了,简直不把我当人!”
左仪喘上两口气,第一句就是控诉施千兰的恶性。
闻人清淡淡咳了一声,“大人问出什么了?”
左仪既然肯帮她带东西,一定是有所交易,眼下最需要的不就是福仙镇王家之事的消息吗?
“能给口水再说吗?我堂堂一个县令,又不是脚夫,你们能对我好点吗?”
他招谁惹谁了,爹不疼娘不疼的赶了出来,结果遇上一帮子比自己脾气还大的下属,这县令当的还不如乞丐。
等左仪收拾停当,没等人问,自觉说道,“程宣说谢南珍之前在谢家遭遇过变故,但不知道她为什么跟王老爷一道从京城迁居这里,我想着慢慢查也行,谁知回来前遇见了施千兰,我们就做了条件交换。”
施千兰的要求很简单,帮带点东西,她把他想知道的消息告诉他。
“谢南珍当年是被迫嫁给王老爷,过门后王老爷对她还不错,两人关系渐渐缓和,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听说王老爷背着谢南珍在外面有了外室,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可那个外室竟然是个有夫之妇,且夫家实力不俗,不得已他们才迁出京城到了偏远的福仙镇。”
冯宾瞪大了眼睛,“王家竟然还有这段过往,小人就说咱们福仙镇并不是啥风水宝地,咋还能引来京城里的大户人家。”
对他而言,王、谢这样的人家自古就是高门大户,哪怕后来没落了,在普通百姓心里还是个大户。
“可这跟王老爷之死有什么关系?”闻人清适时问道。
左仪摇头,“我还没说完,之后王家一直很低调,王老爷和谢南珍虽然因此事争吵,但夫妻俩还过得去,直到十几年前从京城来了个亲戚,两人的关系才彻底恶化到不可逆转。”
他想过王家肯定有故事,这故事八成还跟王老夫人有关,却没想到这么劲爆。
十几年前来王家探亲的就是王老夫人谢南珍的嫡妹谢云心,当年在福仙镇发生过一桩奇事,亲妹妹来探亲,王老夫人不仅没让人进门,还将王老爷一并赶了出去,致使王老爷在镇外的宅子里一住就是一年之久。
后来还是因为王家终于盼来了第一个儿子出世,王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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