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程宣离开,左仪趴在桌子上想了许久,“我怎么觉得我亏了?”
“大人何出此言?”宫文柏不赞同的瞧了他一眼,整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也不知从前那许多年,他是怎么在京城混成了风雅公子?
“这件案子现在八成是要转性了,我帮程宣办事,他好像没什么可谢我的。”
左仪的手指头搓啊搓的,县衙办案是为了每个月的月俸,只有做个称职的好官,他才好重回京城,他不是个会说冠冕堂皇好话的人,人还是实实在在的舒服。
宫文柏斜睨着左仪,好心提醒道,“大人还欠程公子一个人情,否则咱们县衙的门都没钱修...”
“啊,说的也是,人不该斤斤计较,好,大人我一定好好办案!”
没等他们再去找魏江,魏家的小厮先来报了案,详细经过小厮也说不清,左仪就亲自带着宫文柏往魏家去问一问情况。
见到魏江的时候,他正躺在榻上,手臂上包了厚厚一层,隐约有血迹渗出来。
“魏大人这是?”
左仪瞧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挑眉,照理说魏江几年不回东稷县,这怎么才一回来就被人袭击,似乎说不过去。
魏江自己也疑惑,他从未跟人结仇,怎么会有人想杀他?
“左大人百忙之中还来看望,在下实在惭愧。”
左仪摆手,等着看他能说出点什么。
“今日在街上本打算置办些东西带去南江县,谁料回来路上遇到一小贼,在下一个文弱书生,与人缠斗不是强项,这不,就挨了一刀,幸好大夫说伤口不深,没什么影响。”
魏江一早就想好了说词,他不能滞留东稷县,自然不能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今日不管是哪个想要他的命,他都只能往小贼身上推。
况且那人举刀之时口口声声为了魏先生报仇,他心下惊惧,更不能久留。
“看来我东稷县父母官实在当的不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小贼当街行凶,你说我是不是该往京中递了辞呈。”左仪眉眼之间的随意多了几分冷意。
魏江今日所遇绝非他说那般简单,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不想让自己惹上任何麻烦,看来程宣想要查魏江,得抓紧时间了。
“大人说笑了,在下自己倒霉而已,兴许那小贼也有苦衷,在下不打算追究,大人你看...”
他一脸为人着想,若是这样,将来南江县有这样一位县令,实在是福分。
左仪没多说什么,大家心照不宣的点头,既然民不举,他这个官即便想究,也得找个旁的理由。
出了魏家,左仪径直去泉乐楼找施千兰,比起程宣,施千兰的消息更快,她家的人遍布大江南北,传消息也有自己独特的手法,一点不比朝廷官驿慢。
知道他来做什么,施千兰很意外,“你知道向我打听消息是个什么价码?”
左仪心肝微颤,脸上故作镇定,“知道,所以现在不得已才来问问。”
要不早就问了,贾香芹这桩案子看似毫无头绪,但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幕后凶手的目的是与她那身嫁衣有关,而那嫁衣是魏家小厮送去,与她有约定的是魏江。
但现下这情况,魏江肯定不会认,且死无对证。
“行,知道就好,现下没钱不要紧,我很人性的,老规矩赊账,不收利息。”
施千兰很看好的拍拍左仪肩膀,转头将一份卷轴交给他,“你想知道的,这上面应当都有。”
左仪收起自己的悲伤,拿起卷轴只看了一眼,就皱眉问道,“魏家那个远亲名叫魏永长?”
“是,曾在东南书院助学,后来人不见了,书院曾传出此人病死,不过魏家人说当年魏江入京他同去,后来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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