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葵夫妻最感恩刘福禄的是他帮助彩娇戒掉了大烟瘾,让他们夫妻能够安安稳稳地在一起生活,他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宅子里除多了个彩芬生的儿子外还多了个叫孙氏的女仆,这是靳义堂给彩芬雇用的。
刘福禄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们靳义堂跟赵秀苹的事,一个每天说人道人的保长现在对着几个晚辈却语塞了。
花葵好像看出来刘福禄的心思,就问道:“班主不是今天才来到遥镇的。”
刘福禄不由得“嗯”了一声,尔后带着一丝疑惑问花葵:“你怎知道?”
“我看见的,您到了东面那红沙沟里。”花葵道。
“你怎看见的?”
“那天我正好回家,见您赶着马车……”
“你们都知道了?”
花葵点点头,他说他那天看见他的马车往宅子东面走过,到了红沙沟那里从车上搬下一块石碑匆匆埋在那里又匆匆离开。
他很纳闷,也没敢惊动他,等他走后,他过去才发现新立了一个坟丘,挖开他埋在那里的石碑才明白了一切。
家里所有人见他们提及这事都是闷闷不乐很伤感的样子。
他们早已经听说靳义堂和赵秀萍跟洋人开仗的时候战死沙场了,他们当然不知道刘福禄将他们的尸骨运回来了。
官府派兵在遥镇抓义和拳他们都知道。所以他们在祭奠靳义堂夫妇的时候都是偷偷的,任何过场都没有走。
靳义堂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叫靳保贞,长的亭亭玉立跟赵秀苹就像一个模子脱出来一样。她没有上学堂读书,也许是干娘王婆跟现在这个孙氏女仆的缘故,保贞小小就把脚缠了,秀气玲珑的。
遥镇的栗永禄这些时日呆在家里心里一直是揣揣不安,他不安什么?还不是担心自己的二个小妾忽然回来,一个个哆嗦着小身子跪在他面前求他为她们说情能逃过官府剿灭“拳匪”这一关。
前一阵子他作为镇长在县衙听会,就被县太爷王福新点了一炮,说他是最严重的“拳匪”家属,三个小妾都是红灯照的,还都是他亲自送上去的。要求他把眼睛瞪大一点,别让拳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飞了。若是袒护,他这个镇长就算当到头了,弄不好牢里还给他准备着一快地方。
县太爷这话分明是在说他的三个小妾,万一没做了洋人的小鬼回来,他知道该怎么办。
栗永禄当时很是委屈,还直接顶撞了县太爷一句:“您说该怎办?当初您对我送她们参加义和拳‘扶清灭洋’,还表彰我是有‘民族大义’呢。”
县太爷道:“此一时彼一时,岳飞还是精忠报国的英雄呢,后来怎么样呢?”
现在想起来,在当时他栗永禄也是感情用事,一时心动,想扬点名誉,震震家威,给自己一个脸面。没想到却成了过错。
其实栗永禄的心事也不敢告诉别人,送三个已经长大成人的童养媳(妾)参加义和拳保家卫国不光是他纯粹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他的身子骨已经不中用了,他知道他是吸大烟造的孽。
三个小妾每天都要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去到谁那里也是三眼瞪六眼,摆在那里的就是一个大废人。正好遇见义和拳红灯照招女兵,寡妇妾儿都要,便来了个侠肝义胆精忠报国之举,将三个妾儿送到红灯照,没想到现在成了拳匪。
开初叫来师爷切算,师爷说:“依卦象看,三个妾儿悬是都能回来了。”
栗永禄道:“若是回不来,权当她们命短,若是回来呢,我能忍心亲手将她们送与官府吗?”
师爷道:“我说回不来,她们就是回不来。”
师爷的话还没有落下,她们就回来了,齐刷刷立在他面前,将他吓个半死。即是她们都装扮成男人,那香玉、香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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