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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会迅速暴增,上自王公卿相,下至娼优隶卒流氓无赖,无人不拳。

    一时间,“神兵聚起,扫灭洋人,保家卫国。”等“豪言壮语。”使各地教会、教众和洋人、洋货,都成为了乡民仇视的对象。

    把本地教会里的神父称为“洋毛子”,把教会里的中国教徒称为“二毛子”,把经商的洋人称为“三毛子”,把使用洋货的中国人称为“四毛子”……

    而且在教堂里仍然传出有“迷拐幼孩取脑剜眼剖心,以作配药之用。”的育婴堂。更甚者还谣传“取幼孩之脑j以做长生不老之灵丹送与宫里。”

    还有乡民把二十多年前的“丁戊奇荒”也跟洋毛子联系起来,那时就有“宁可食夷肉,不可食夷粟”的国人豪言壮语。

    各地拳民单等义和拳“传单一出”便会“千人立聚”“一唱百和,从者如归”。“杀洋人,保家卫国。”

    刘福禄看到这样的场面,大有枕戈待旦一触即发之势。一时丢弃惬意,忧心忡忡。

    他忽然想起来他的儿女亲家岳琅逢,他可是在义和拳里被立为“二毛子”的,会被拳民杀掉的。只要“传单一出”,他就不赶趟了。

    先前他不了解这个岳琅逢,自那年保送儿子刘保金赴省城赶考,后来成为儿女亲家,他才无意中觉得这个岳琅逢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徒。

    救他这个亲家已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他觉得不管哪个“洋毛子”该杀,

    岳琅逢这个“二毛子”就不该杀。在大灾荒年的时候,要不是他这个“二毛子”带着“洋毛子”赈灾游风约乡民,要有多少被饿死的孤魂野鬼在荒野嚎叫。

    当年,身为县令大人的岳琅逢被贬,跟冯家结下梁子,最终冯家还是跟他冰释前嫌,各为其主。

    刘福禄是个很严谨的人,在这大是大非面前按理说他不应该走这一步,可是于心不忍,他觉得岳琅逢就是不像义和拳里所说的洋毛子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都是应该千刀万剐的。

    这次刘福禄是自个儿赶着马车悄悄出门的,连山来都没有跟他说一声,现在这个形势,大家都在痛恨那些洋毛子二毛子三毛子……就连一根洋火棒子,都要被拳民见到后碾得粉碎。

    刘福禄是仗凭连襟靳义堂是总坛主,大姨子赵秀苹是大师姐二坛主,还有赤岗、李金瓶和两个亲生的千金小姐。每到一处他都能受到各分坛坛主的夹道欢迎,没有人怀疑他是去岳府给亲家报风的。

    直至他到了岳府。

    见到冯四,刘福禄便问:“亲家哪去了?”

    冯四道:“在教堂,老了,不再瞎奔波了。”

    刘福禄看到冯四真的是老了,从头上到胡须都没有一根是黑的了。他知道冯四说的是岳东家在教堂,老了,不再瞎奔波了。

    刘福禄不想再往教堂去找岳琅逢了,在游风约这一带,遍地都是拳民,他怕节外生枝,他要亲自再到教堂去找亲家,那可是会遭到怀疑的。他将义和拳的消息告诉了冯四,他知道冯四是岳府最忠实可靠的家院了。

    他告诉冯四:“岳东家被拳民立为二毛子了,能躲则躲。”

    “二毛子是什么?躲啥?”冯四问。他这里也是在闹义和拳,他老了,没管他什么是义和拳,什么是红灯罩。

    “二毛子就是那些跟着教堂里的洋人的中国人,现在活跃在这里的义和拳、红灯罩就是专杀洋毛子二毛子的,躲躲不吃亏哩。”刘福禄道。

    “东家也没有做啥坏事哩,还尽是救人哩,怎会遭人恨遭人杀哩。那教堂的神父也是很让人待见的,尽做些善事。怎杀哩?”

    “一句话说不明白哩,还是先躲躲哩,不要不当回事哩,我可是冒险来告诉你的。”刘福禄说罢就走了。

    他这是心里踏实了,不来这一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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