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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您的女儿被张家抢走了,我这个哥哥就得设法把他解救出来,毕竟施芝罘的男人已死,他们强是抢走施芝罘有违情理。”

    赤岗虽然这么说,可他也弄不清这大清律例到底是个什么标准,他总觉得这强人所难是不对的。

    赤岗跟祁氏这么说,是因为眼前就有个师先生能为他们出主意想办法。

    等给刘保金定了婚事,赤岗就把施芝罘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师先生,其中却隐藏了他跟施芝罘相遇的那些细节,只说是为祁氏跟施芝罘母女抱不平,说是施芝罘不愿意在张家守一辈子寡。

    师先生听了赤岗的叙述,知道这事情不好办,不愿意守寡就是想改嫁,按照大清礼教,改嫁就意味着失节,鼓励女子守节是遵从理教的根本。改嫁的寡妇就等于净身出户。

    师先生道:“大清律例有:妇人夫亡,其妇改嫁者,夫家所有财产以及原有妆奁,归前夫之家,其妇将失去所有的财产处置权。”

    “亡夫之妇提倡从一而终,虽饿死也不能失节。若再嫁者,出入不能走正门,街上不能走大路,走小巷还得蒙着头,顽童见之还会尾随其后辱骂嘲笑并拾瓦片而掷之。”

    师先生一席话直说的赤岗蒙头转向便问:“那就是说没救了?”

    师先生道:“那就得先到县衙状告张家无辜抢夺张氏施芝罘之事,看衙门怎个说法。”

    论告状,赤岗更是外行:“怎个告法,听说有屈死不告状之说。”

    师先生笑道:“要都那样说,天下还开衙门干啥。”

    赤岗也笑道:“晚辈不懂,还请先生帮忙指点。”

    师先生道:“我给你写一状书,让祁氏去告,看看结果如何。”

    赤岗道:“就依您,该怎办怎办,只是到县衙,人生地不熟的。”

    “那不妨事,县衙曹主簿跟我是至交,去了找他便可,我可写信给他。”师先生道。

    赤岗庆幸自己遇到了救星,拿着师先生写的状纸和信,回去便告诉祁氏。

    祁氏做媒婆做的久了,大场合小场合都上过,大人小人都见过,大事小事都做过,还怕到衙门去见县太爷。

    赤岗随祁氏到了县衙将师先生的信交于曹主簿,曹主簿看罢信又看了状纸,便指导他们递状到衙门击鼓告状。

    平顺县衙曾县令接到状纸看:

    民妇祁氏,祁家庄人氏。光绪十年因施家宴张消气吸大烟,将其妻张氏施芝罘卖与民妇做女儿,写有契约一份。光绪十一年,有施家宴庄民张引发领人到她家将施芝罘抢走。今状告张引发将女儿施芝罘还给民妇。

    曾县令看罢状,又有曹主簿引见,便差衙役将庄民张引发传来问堂。

    张引发到了大堂也交一份辩状,大意是:

    “张氏施芝罘乃为乡民之儿媳,因光绪八年将妻施芝罘典当与庄民张消气为妻,当期六年,儿子张邱文于光绪九年病故,张消气便将施芝罘转卖给祁氏。施芝罘本为张家媳妇,儿子虽过世,张氏施芝罘应该为其夫守孝守寡守节。”

    县令见此状说的也合情合理,当下无法定夺,便宣布退堂待查明真相是非,再行开堂。

    从县衙回来,赤岗又找师先生,师先生看罢对方之状纸,再问及张家的详细情况后,便又写一状纸:

    “民妇祁氏,是在张消气手中买赎的张氏施芝罘为女儿,当时民妇只知道施芝罘即为张消气之妻,并不知晓还有其亡夫张邱文之典妻之说。张引发领人将女儿施芝罘抢走,已犯抢劫之罪。再之,即使施芝罘是张邱文之妻,该为其守孝守寡守节。其张家只有施芝罘公公,大叔伯二人为生,均无妻妾,年尚轻。若小女施芝罘守节,安可守得住?唯有离开张家或改嫁才能保节也。”

    县令又看了状纸又升堂,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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