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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户躲避的。

    庙里住持去挨门化缘,除沿街商家纷纷施捐外,那些在乡学念书的学生家长也纷纷施钱或者施米或出力,就连那些被刘福禄戒掉烟瘾的户口也积极施捐。

    在住持化缘募集期间,工程一概未停,学生没耽误上课,至封冻前,工程尚未告竣,预计募集之银钱有结余。刘福禄为图个清明,又拜托师先生写一纸告示:

    “文庙也,于光绪光绪十年募集资修缮,共聚金六百两有竒,鸠工庀材,合村公议修葺,计重修大殿三间,左右殿东西廊房,前後二十四间,其余未经倾圯者,涂黝垩,自九月与工,因封冻,待明春继接,至庙貌堂堂,屋宇辉煌,依然如翬如飞。毕缮若余资,再衆谋合意。”

    庄人见了都为刘福禄的开明大义而奔走相告。

    谁知就在刘福禄忙着张罗诸事的时候,却听山来说二哥刘二旦偷偷进烟馆吸金丹。这话不听只可,一听头就炸了。庄上乡民的烟瘾都让他给戒掉了,何能容纳你二哥在庄上吸大烟?你有吸那东西的资格吗?

    问二嫂,她说是二哥去年在给一家庄户当长工,染上了烟瘾,就再也没戒掉,这是生活不起来了才来归家的。

    刘福禄问:“他那来的钱吸那东西?”

    二嫂道:“来时卖了一些家产和粮食。”

    刘福禄道:“再下来就要卖妻儿了,这还反了,再到烟馆的时候可告诉我。”

    二嫂虽不知道三弟要做甚,但心里总感到有了一种依靠。

    没过三日,刘二旦又去烟馆,二嫂即汇报给刘福禄。

    刘福禄便叫二个保甲随同他到二哥去的烟馆。

    烟馆就在离庄二里地的乡上,开初庄上也开设着一家烟馆,是庄上张大户张先民家开设的,罂粟被盗抢后,加上新任里保刘福禄对吸食鸦片的痛恨,便知趣地关了,只是在家偷偷地销卖。

    刘福禄跟二个保甲到了那家烟馆,刚进门就见刘二旦躺在烟馆里的炕头上,嘴里噙着烟枪,一个年轻女子正在给他装着烟锅。

    这些烟馆就是专门给那些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的烟民提供的场所,烟枪、鸦片、场地,应有尽有,还有专门伺候装烟的,钱多钱少都能吸食,有时候还能给一些乡民赊欠。

    刘福禄一见到二哥这个姿势,上前一步将二哥噙着的烟枪夺下扔到外面:“想不到你一个逃荒的还爱上了这个。”

    二哥自知理亏,爬起来央求道:“就这一次了兄弟,没有下次了。”

    刘福禄道:“你们这些人的话鬼才相信。”

    刘福禄朝两个保甲看一下,他们过去就把刘二旦拉起来架出烟馆。

    庄社外面的广场上那几根直立的柱子还在那里耸立,就像是斩杀犯人的刑场,潇潇的秋风吹来,显得格外凄然。

    两位保甲架着犯了烟瘾的刘二旦径直往广场上走,一路上招出来许多乡民看,刘二旦拖拉着腿,就像是要开斩的犯人,满脸上又是鼻涕又是泪的,一看就知道这是大烟瘾犯了。

    刘福禄在后面跟着,脸上的表情就像庙里的塑像,在街上的人谁都不敢跟他打招呼,只是默默地看,后面跟着几个露屁股娃儿。

    刘二旦看来是一路上已经折腾的有气无力了,两位保甲跟刘福禄那样都是树高马壮的大后生,夹着的刘二旦就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这是刘福禄给他们下了死令的,从烟馆把他拖出来那一刻起,就是他戒烟的开始,他的生死就跟戒烟挂上钩了。在刘福禄眼里,那些染上烟瘾的穷人,如果戒不掉烟瘾就不如死了的好,不然他会害得妻儿老小都不得安身。

    刘二旦是他二哥,他更不会容纳他吸食这个害人的东西,他倒要看看给他戒掉戒不掉这个烟瘾,即使戒不掉也得强戒,否则他在庄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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