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员举报,理由是不安分,在小黑屋关了三天禁闭,这之后又由她给我主动报名了A35号实验,在冰湖底待了二十四小时。”
“第三年的夏天,那项全息投影被别人看见了,你为他报名了A69号实验,他没能活过一周的反应期,他还有两个孩子,八十岁的父亲和七十九岁的母亲,而他只不过是把孩子的照片给我看了一眼。而在此之前,你克扣了我两个周的营养液,只给我打葡萄糖,否则那时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呢,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我也记得呢。”
“汤寒、乔郭东……算了,说名字你也记不得,306号、6756号、439号、1378号……”
“怎么同一件事,在你的记忆和我的记忆中,就这么不一样呢?在你眼中,他们是怪物、是异类、是罪犯、是实验品,却独独不是一个人。”
“我也是实验品,编号2031。”
顾逍亭的面色很淡。
尤风柏垂着头,在听着前面那些时都无动于衷,一直到听见她这一句,她才陡然情绪激烈起来。
“……你不是实验品!你和他们不一样!”
她大声吼道。
顾逍亭唇角倏地绽开一抹笑:“我是实验品,我是亲手被你送上实验台的实验品之一。”
晏慕淮闭上眼。
她竭力克制着自己,胸腔却剧烈起伏着,轻微骨裂的肋骨尚且还伤着,她这么用力的呼吸,将伤口牵引得更重。她的手也紧紧攥在了一起,不算尖利的指甲尖深深嵌进掌心。
这些她都知道的……她都知道的啊。
这是顾逍亭曾遭受过的一切,那些素昧蒙面或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又或是和她稍微亲近些的同伴,有一大半都死在了尤风柏手下,死在了那个该死的研究所中。
她曾见过他们其中一些人的死亡。
她也曾见过顾逍亭是怎么在副作用的痛苦下自残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尤风柏。
因为她那所谓的喜欢,这么多的性命和这些痛苦便可以轻描淡写的揭过去。
她想杀了尤风柏。
这个念头从很久之前就有了。
蓦的,手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接着又被人强硬的展开了。
晏慕淮睁眼,眼中戾气未散。
顾逍亭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她面前,指腹轻轻抚摸过她掌心的掐痕,眉间略微一蹙,显得不太高兴。
“我说我的,你掐自己做什么。”
她的手又抚摸上晏慕淮的肋骨处,轻轻摸着她肋骨的形状:“呼吸这么猛,骨头好全了?不疼?”
“疼。”
晏慕淮的声音是有些哑的。
顾逍亭眉间蹙出的那点弧度更深了。
“自己受着。”
晏慕淮道:“不是这里疼,是这里疼。”
她指尖直直指着心脏的位置,眸光里带上些湿润,浅浅一层莹润的光浮在她的瞳孔中,黢黑的瞳仁里,却只映衬出了顾逍亭的影子。
小小的。
不再是无所不能的样子。
顾逍亭的声音近乎呢喃:“心疼要怎么办啊,姐姐……”
她缓慢的执起晏慕淮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把那颗心装进来,就不会心疼了。”
尤风柏死死盯着她们,目光里的怨毒翻天覆地般涌来。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谈及过去的事,你非要谈起来,那我们就来算算旧账,我帮你好好回想一下,死在你手上的人有多少个。”
顾逍亭起身,径直坐在了晏慕淮腿上。
这是一个非常习惯性的姿势,问也不问一声,足以从这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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